這一刻,盧思俏不知道為何,心中有著一些得小甜蜜。蘇石話落,最高興的就是這些蘇家軍了。
千裡路趕下來,他們的鞋子早就壞了,便是隨身所帶的鞋子也都早已經用儘。
因為蘇石規定,一路而行的時候遇府、縣、村而不入,為的就是不擾民,使得他們想要花錢去買鞋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好了,終於有新鞋發下來,還是從沒見過的最好的鞋,一個個都是把高興與激動寫在了臉上。
當下,不知道多少人把腳上那早已經破了的鞋給脫了下來,在然後有些人還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無它,走了這麼多路,腳上早已經有了血泡,血漬已經與鞋沾連在了一起,現在猛然一脫,扯著皮疼,自然有些人就忍不住發出了痛叫之聲。
叮零零...叮零零...悅耳的鈴聲響起,跟著一群身穿著綠色軍大衣的一群女兵就此從遠方趕了過來。
她們的人數並不多,僅有二十人而已,但此時卻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從遠方而來。
太陽照在她們的身上,發出了光暈,讓她們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二十輛自行車就這樣停在了大家的身前,一個個手臂上帶著十字箍的女兵下了車,大大方方的來到了蘇家軍的麵前,來到不知所措的那些苦漢子麵前。
“不要緊,隻是腳上的血泡破了,一會消毒,哄乾,換上新襪子就好了。來,換鞋之前還是先洗澡吧,對了,還有剃發,不然一路而來,頭上都要長虱子了,那可不利於衛生也不利於受傷之後的醫治。”何麗這位護士長開口了,聲音向著四周傳播而去。
就在何麗說話的這個工夫,一個個黑衣騎兵已經開始搭起了帳篷,還有人在忙著升火燒水,一幅忙碌但又有條不紊的模樣。
大家先是看了看那些黑衣騎兵,跟著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兵們,有些人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震的說不出話來。
但也有些人頭腦還是清醒的,他們注意到了何麗所說的一個詞,那就是剃發。
“為什麼要剃發?”
“對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剃行不行?”話頭一起,馬上人群就變得燥動了起來。
“不剃不行,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不然一旦頭部受傷了,有頭發阻擋,根本就無法對你們進行有效醫治。”何麗搖了搖頭,聲音依然好聽,但語氣卻是堅定無比。
“那如果不剃呢?”人群中當下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不剃者死!”一道冷然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正是發自於吉朱之口。自已娘子耐心的和這些臭漢子們解釋著,他們卻在那裡嘰嘰歪歪,這讓吉朱聽了之後很是不爽,當下這便發出了屬於他的聲音。
唰唰唰!在那麼一瞬間,至少五十名黑衣騎兵拔出了隨身的龍泉鋼刀,一臉殺氣的看了過來。
殺氣一出,之前話說之人很識相的就閉上了嘴巴。但人群中也有剛硬的漢子,像是單刀壓綠林的寧動就一步站了出來,
“你們剃了嗎?”回答他的是吉朱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個閃著光澤的腦袋。
不僅如此,那五十名黑衣騎兵也同樣的將頭盔給摘了下來,露出的一樣是一片錚明瓦亮的禿頭。
百聞不如一見。在看到吉朱他們都已經剃過了頭之後,寧動不再反對,而是郎聲說道:“好,我剃。”就這樣,寧動成為了第一個座在木椅上準備要被剃頭的人。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能走到這裡的人,不僅意誌堅定,且沒有一個是傻子。
看著周邊虎視眈眈的黑衣騎兵,他們就知道了如果反對的結果是什麼。
那不管願不願意,都隻能排著隊一個個乖乖的準備剃發。五十名黑衣騎兵負責剃頭,好在隻是推光,速度很快。
當頭光光之後,便一個個又排隊進了搭好的軍帳,那裡麵早已經擺滿了木盆,一個個鑽了進去,洗去全身的汙漬,洗去一身的疲勞。
盧思俏也跟著嶽思靈和曲冬兒進入到一個單獨的軍帳裡。外麵有兩名女衛生員負責把守,這就把自已脫了一個乾淨,整個人進入到木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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