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打精神仔細看過了地圖之後,劉六符這就向著管家說道:“準備筆墨,我要寫信給蕭孝友大將軍,這一次我們要兵分兩路,把這個該死的蘇石圍在景州平州一線,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老爺,這件事情您安排彆人去做就行了,沒必要身體力行,還是先好好休養吧,若是皇帝知道了,怕也會心疼老爺的身體。”管家眼看劉六符又有動怒的意思,再一次出聲勸著。
“嗬嗬。”劉六符的臉上卻是露出了苦笑之色的說著,
“皇帝嗎?現在他怕已經恨死我,要拋棄我了吧。”劉六符想的不錯,當幾天之後他吐血的事情傳到了上京城的時候,遼興宗聽後隻是歎息了一聲,隨後就沒有再去過問這件事情,相反開始物色新三司使的人選。
蘇石這一次入遼作戰,究其源頭就出在劉六符的身上。連帶著每一次遼國的損失,大家都要把帳記在這位三司使的身上。
一次兩次三次之後,最先是生氣,生氣於劉六符為何要去招惹蘇石;跟著就是怪罪了,怪罪他惹了這麼一個麻煩;最後有些人為了解決問題,就想著如果劉六符死了的話,那是不是也代表蘇石是報了仇,那是不是就沒有借口繼續的留在遼境?
畢竟仇人都死了,蘇石繼續的留下來,那就不是個人仇怨,而事關遼宋兩國之大事,這就是等於逼著雙方翻臉,那個時候怕是大宋也要跟著緊張起來。
劉六符正是看到了這些,才有了這樣的感歎。他完全想不到,自已一世英明,就是因為得罪了蘇石而會落的如今人人恨其死的下場。
劉六符的建議之下,他引兵一路,蕭孝友引兵一路,合共一起足有五萬的遼騎,還都是精銳騎兵這就開始向著景州和平州而來。
為了防止蘇石再一次消失不見,他們的速度都是極快,原本需要十天左右的路程,硬生生他們走了五天。
也因此使得是人困馬乏,終於,蕭孝友所部的前鋒三千精銳遼騎過了薊州,來到了景州的門戶石門鎮。
先鋒將軍,騎軍軍都指揮使皮路,遠遠看到石門鎮上空升起的嫋嫋炊煙時,精神不由自主就放鬆了一些。
自從得了軍令之後,皮路就帶著三千騎兵馬不停蹄而來,他們日夜不停,每天隻是休息兩個時辰而已,怕的就是蘇石再一次逃離於他們的視線。
現在自已提前五天趕到這一區域,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蘇家軍蹤跡的身影,他也似乎看到了自已斬殺蘇石於陣前,可立下赫赫戰功的模樣。
儘管蘇石自進入遼境以來,所殺傷的遼軍人數已經三萬有餘,攻下的城池和關卡更是有十幾二十座之多,但真正的遼軍精銳還是沒有把蘇家軍放在眼中。
這根本就是一支隻知道偷襲的小人軍隊而已。縱觀蘇家軍的曆史,他們所有的勝利都是用偷襲和喬裝等讓人不恥手段得來的。
真正與遼騎兩軍對壘的事情是一次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一支軍隊是得不到真正強軍的尊重,也不會被他們看得起,更不會被真正的放在心上。
換一句話說,蘇家軍的厲害就是行蹤讓人捉摸不定,大多數的遼軍都認為,隻要找到了蘇石,那就是徹底消滅他們的時候。
以至於遼軍對蘇家軍的戰力有著嚴重的低估。看了一眼天色,距離天完全黑下來至少還有一個半時辰左右,皮路這就對著身邊的幾名營指揮使說著,
“大軍入石門鎮,在這裡休息半個時辰,進行食物補充,然後連夜入景州,找尋蘇石的存在。”隻是休息半個時辰而已,這話傳了下去,遼騎中竟然無人反對。
想他們一路而來,不都是這個樣子嗎?甚至有時候實在累了,就在荒野上休息半個時辰跟著就繼續的出發了。
當這種作風已經習以常的時候,沒有人感覺到什麼不對。他們更沒有發現,因為連日來的長途奔波,此時不管是他們自已還是胯下的戰馬,實際上都已不複強時的狀態,現在的他們,根本算不是什麼精銳,而是空有其名,實際戰力連普通遼騎都比不上的的騎兵而已。
拖著疲憊的身子,三千遼軍這就浩蕩的直奔向石門鎮而來。遠遠他們還可以看到,一些個守城的遼兵看到他們時還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以及一些個城門口的遼人百姓加快步伐離去的樣子。
民怕兵,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很多時候遼兵是不講理的,宋國東西搶不到的時候,就會搶自家百姓的東西,這更讓普通的遼人對於遼兵有著一種天然的畏懼。
對這一切早已經習慣的皮路並不以為意,大意的他甚至連斥候都沒有派,就帶著三千騎兵入了石門鎮。
鎮內最繁華的地段,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在這附近與周邊可以看到一些酒肆、客棧以及雜貨鋪的招牌在迎風吹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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