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儘力,而是一定要做好,我已經想到了辦法,就算是困也要把蘇石還有他手中的蘇家軍給困在遼地。”沒有想到,這個結果根本就不能讓劉六符滿意,他死前心念的全是怎麼拖著蘇石一起死。
“困?”蕭孝友瞪大著雙眼,他似是有些明白了,但又並不全明白的問著,
“這樣做是需要調動大軍,消耗會很大,隻是為了一個蘇石和蘇家軍到底值得嗎?”
“值得。蘇石此人民族情節感很強,且膽大包天,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去做的。做事更是率性而為,很少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到他,這樣的人如果不趁著現在還不壯大的時候殺了,那以後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已經想好,一會就寫封奏書,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向皇帝上的奏書了,蘇石若是不除,怕是以後我大遼就無安寧之日。蕭將軍,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劉六符還在瞪著雙眼,一幅蕭孝友如果不答應,他就是死也不會放過的模樣。
蕭孝友就算是經曆過戰場,但此時還是被劉六符表露出來的目光的給嚇到了。
心中想著反正他最終都是到了遼帝手中,上麵反饋什麼樣的結果才能算數。
就是他現在答應了,回頭遼帝下了命令讓他撤軍,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這他便點了點頭道:“好,劉大人,我答應你就是。”呼!劉六符似乎於這一刻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不由自主的就鬆了一口氣,跟著就重新躺在了床上,神色明顯變得衰弱了許多,可他隻要還有一點的力氣,就會和蕭孝友說著對付蘇石的事情。
同時他還利用著頭腦還算清醒,口述了一道奏書,並親自放到蕭孝友手中,請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信送到皇帝手中。
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當天晚上劉六符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比之前聖手預估的還要提前一天。
這或許和他與蕭孝友聊了太久,把精神力提前耗儘有著重要的關聯。劉六符死了。
被蘇石一係列舉動之下活活氣死,較之曆史上少活了足足十四年。三司使可是遼國的重臣,他這一死,遼興宗便下詔厚葬,並傳喻天下知曉,並按死時之遺誌,將其安葬在順州懷柔。
且墓地正對著南方,似是在看他的家鄉河間府,又似是在說他想看著遼軍南下打下家鄉的那一幕。
......蘇石是在前往武清城的時候,得知了這個消息。劉六符竟然死了,正在向目標之處前進的蘇家軍這一刻也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怕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前來遼國,打的就是殺劉六符報仇的旗號,現在劉六符死了,他們似乎就沒有了什麼留下來的借口。
“乾什麼?都在等什麼,不知道兵貴神速嗎?繼續前進。”蘇石聽到這裡的時候,也僅僅隻是愣神了片刻,待感覺到大軍突然間停下來,這便是一臉生氣的破口大罵。
與蘇石呆的久了,大家早已經知曉,自家的少帥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文官,也是會口吐芬芳的。
但多數蘇石破口而出的時候,不是真的在罵人,而是在提醒大家,這也是一種交流的方式。
至少在全是泥腿子的蘇家軍之中,一些個臟話不僅不會讓大家感覺到意外,反而會有一種親切般的感覺。
這是什麼?這或許就是軍營中的獨特文化,又或許是賤吧。蘇石這一開罵,大軍便開始繼續的向前而進。
選擇武清城為新的目標,是蘇石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結果。原本他是想著鬨騰的差不多了,遼狗也殺了不少,把遼國折騰的夠嗆,就是現在回去,也完全會成為英雄一般,也不會有誰在質疑他,笑話他當初打著找劉六符報仇的旗號是不是可笑。
可一切都因為孟有德的一句話而改變了。無它,昌平城就是遼國南境的囤積軍需物資重地。
如果說之前的打造館是打造軍備物資之地的話,那昌平就是囤積物資之地,那裡有著足足可以供應大遼南麵邊軍一年物資的儲備。
像是這樣的重要消息,做為密諜司北邊地區的負責人孟有德自是不會亂說。
這也是剛剛打聽到不久的消息,說起來也與蘇石有關係,正是為了對付他,蕭孝友這才不斷的派人去往昌平城調集物品,才被潛伏的密諜司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