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是山匪,她深知自已與其它人的不同。其它的山匪或可以接受朝廷的招安,虎頭山不行,盧思俏也不行,她的出身就注定著她生下來就會與現在的大宋誓不兩立,兩人間也根本無法共存,最終隻能死上一個。
還記得小時候知道了自已出身的盧思俏並沒有太多的感想,她隻是以為有這麼多兄弟姐妹們陪著,她隻需要好好習武,長大之後殺了狗皇帝,推翻大宋就行了。
但隨著年紀越來越長,心理越發的成熟之後,她才知道,父輩留給她的是多麼強大的一個敵人,似乎是那種她即便是用儘了全身的力量,流儘最後一滴血也無法推翻的大宋。
壓力太大了,盧思俏也不止一次恨過自已的出身。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就好了,可惜的是,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之中,有很多是可以選擇的,但出身這一條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久而久之,盧思俏也就認命了。她雖然知道自已很漂亮,但從不認為以自已的出身還可以選擇家庭與情感,似乎與自已同樣出身差不多的李克勝就是最好的人生歸宿。
但還是那句話,蘇石出現了。蘇石不如李克勝高大,甚至他隻是一個站不起來腿疾的廢人。
蘇石功夫不如李克勝好,不誇張的說,後者就是用一隻手也可以隨意的虐殺前者。
蘇石的顏值相比於李克勝,是會好上那麼一點。但李克勝也很帥呀,尤其是習武的他一身英氣在身,這又是站不起來的蘇石無法相比的。
可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奇妙,它的出現往往不會讓人有更多的準備,很多時候隻需要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便就會改變一切。
這就像是盧思俏對蘇石的好感一樣,她也曾想過,卻已經忘記什麼時候對這個男子產生了感情,直到現在如黃河泛濫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一個女人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這個時候你要她去嫁其它男子,她的心理能好受才是怪事。
也就破天荒的,盧思俏第一次違反了師傅的決定,以自已年紀還小,現在的虎頭山還太弱,想要等兩年在考慮個人婚姻大事為由給拒絕了。
盧思俏的拒絕並沒有讓喬雲天不悅,因為喜歡,就很尊重。他也不想強迫自已的徒弟,這便道:“也好,那就先緩上一年半載再說吧。”喬雲了,就等於同意了盧思俏延遲婚姻的決定。
可同時也給出了期限,那就是一年左右。換句話說,真到了那個時候,喬雲天再一次提出的話,可供盧思俏拒絕的可能就很小了。
想到一年之後,自已可能就要真的嫁給李克勝,盧思俏就感覺到一陣的心煩意亂。
她都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當時就應該跟在蘇石的身邊,不著急回來。
雖然說之前說好了保護他一年,但隻要她願意,完全可以延長這個時候,大不了讓蘇石再拿一些銀錢出來就好了。
蘇石可是很有錢的。到時候,以賺錢為由,期限就可以由一年變成兩年,在變成五年...一輩子了。
......汴梁皇城,昭仁宮。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汴梁城的天氣也變得開始寒冷了起來,尤其是一早一晚的時候,外麵吹的都是冷風。
相比於去年宮中四處都是無煙煤的存在,四處都是溫暖如春的景像,今年的皇宮之內,顯得清冷了許多,便是無煙煤也是越用越少。
越是到這個時候,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供應無煙煤的通直郎蘇石。
不!現在應該稱為少府蘇石,蘇少府了。已經八歲的福康公主趙徽柔失望的從昭仁宮中離開。
雖然是皇室之人,但身為女子,她是沒有參與朝政的機會,很多事情也是發生了許久之後她才能夠知曉。
蘇石去往遼地的所做所為,她基本上都是後知後覺。但她還是樂此不疲的打探這方麵的消息,為此花了再多的銀錢也從未眨過一下眼睛。
可是最近,她的錢花去了不少,卻在沒有蘇石的任何消息傳來。不止一次,趙徽柔做了惡夢,蘇石在遼地被人所殺,再也回不來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來到昭仁宮弟弟趙曦這裡,因為她知道,蘇石如果回來了,就應該會來這裡。
希望越大、失望就也就越大。每一次都是失望而返的時候,都是趙徽柔心情最不好的時候。
正從昭仁宮向著春錦宮而去的時候,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雪花,這也讓她忍不住抬頭看天,看著那漫天的白色時,心中忍不住的說著,
“蘇哥哥,天冷了,你還好嗎?聽人說遼地的北方更是比汴梁冷了數倍,也不知道去了那麼久,你會不會被凍著。還有,我在想你,你在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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