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包拯倒是沒有遲疑,而是很痛快的說道:“大宗正。”
“是他。嗬嗬,有意思了。”得到了答案的蘇石當下就嗬嗬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沒有想到,賀源的身後竟然是趙允讓。如果是這樣的話,蘇石怎麼可能會輕意的放過此人。“包叔,您說,我做的是不是還不夠,以我的功勞就算是殺了賀源,官家也應該不會真的生氣吧。”
蘇石就像是開玩笑的說出這些話,但聽在包拯的耳中,卻是讓他全身一震。“啊!不可,你的行為已經可以讓官家治罪了,動手殺官那是絕對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再說了,我可是在討公道,怎麼就有罪了。”蘇石卻是不讚同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身後說道:“樓陽,推我到賀源那裡去。”
“天佑,石哥兒,不行啊!”眼看著蘇石說做就做,包拯便想要阻攔。
“攔住他。”蘇石卻是頭也不回的說著,龍行雲、虎行風兩兄弟這便出現在包拯的麵前,將他扶住,同時也讓他動彈不得。
拖著鋼刀,座著輪椅上的蘇石卻是一步步向著賀源這裡走來,在然後就可以看到賀源的身體明顯在發抖。
他雖然被打了一巴掌,一時間說不清楚話,但耳朵還是好使的。眼看著蘇石拿著刀向自已靠近,他當然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這便不斷搖著頭,用著有些吱唔的聲音說著,“不...擬卜能,部能遮秧左。”
“媽·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那還說什麼。不如去死吧。”蘇石卻是毫不客氣的說著,跟著手中的鋼刀就被他高高給舉了起來。
下一刻,刀身落下,跟隨著一起落下的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啊!”
無數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由驚訝的發出了喊聲。
這可是現任知府,朝廷四品大員,就算是真犯了錯,也會因為文人的相護,不會被殺頭。最多也就是流放而已。
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就被蘇石給砍下了腦袋。
這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拯更是吃驚的瞪大著雙眼,王信也是張大著嘴巴,他們原以為就是來嚇唬一下而已,畢竟有了董流的證詞,在加上回頭搜到的那些銀兩之後,賀源的下場已經很慘。可還是沒能想到,蘇石竟然真的敢這樣做,真的就這樣把人給殺了。
孟有德也看到了這一幕,不僅沒有吃驚,相反心中還很激動。隻有這樣的人,才配成為了他孟有德真正的主子,才是他應該效忠的對像。
真定府的其它官員們,卻是一個個臉色煞白,吃驚之餘一個個恨蘇石恨的是牙根直癢癢,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與其對視。他們害怕,下一刻蘇石會不會再一怒下把他們也給收拾了。
雖然這樣做之後,蘇石一定會被嚴懲。但他們的性命都沒有了,就算是真把蘇石殺了又有什麼用處。
圍觀的百姓們看到了這一幕,反應是最快的一批,他們竟然又一次發出了震天般的喊聲。
終於...
終於有人敢收拾這幫當官的了,終於不用在去顧忌什麼大宋的法度,可以先斬後奏。
尤其是一些曾受過賀源欺壓的百姓,這一刻更是撲通一聲不由自主就跪倒在了地上,跟著就是一陣陣的大哭,然後又是大笑,這就是喜極而泣的正常表現。
做為始作恿者蘇石,一刀砍下了賀源的腦袋之後,臉上這才露出暢快般的笑容。
男子漢大丈夫立於世,就應該敢做敢為,總是顧忌這個,考慮那個,能做什麼大事。
很多時候,等你考慮好了,怕是機會也就消失不見,那個時候還能做個屁的事情。
堂堂男兒,連自已的親人都保護不了,何談什麼保家衛國,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家軍是蘇石一手創立的,他把每一名戰士都當成了兄弟,當成了家人。如果有人敢欺負他們,那就是在欺負他蘇石,他自然不會輕饒了這些人,當是有仇報仇,當是血債血償。
“少帥威武。”
嘩拉拉,跟隨左右的蘇家軍當下就跪倒了一地。
這一跪,不為彆的,隻為少帥為他們討回了一個大公道。即是少帥可以為了他們的家人不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手刃一名四品知府,不惜去觸犯宋法,那他們就當為保護蘇石儘上全力,哪怕因此而需要與跟隨而來的宋兵對峙,甚至是戰鬥,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哪怕是半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