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趙禎兒時的玩伴,他太了解如今這位官家,這是一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對於皇權極為看重之人。
有些違規的事情,你可以去做,甚至可以做好幾次,趙禎就會如同他仁宗的名號一般,並未就把你怎麼樣了。
但有些事情,你隻需要做一次,便會受到他的記恨。比如說,威脅到了他的皇權。
蘇石去往遼地立下了大功,於國而言自是好事。但於皇帝而言,就要另當彆論。
豈不聞,功高震主?
隻是這個蘇石似乎也看到了這一點,竟然主動的在真定府中惹了麻煩,很配合的把把柄送到了皇帝手中,就給了趙禎“收拾”他的機會。也就因此免了風光入城的事情。
蘇石算盤打的是不錯,但做為其極仇恨他的趙允讓又豈能讓他如願?
即是你立功了,就應該享受百姓們的歡迎。不僅如此,趙允讓還會讓人去造勢,尤其蘇石有著趙氏血脈的事情更是要舊事重提,總之他就是要給所有人一種感覺,蘇石能力之強,是能居於高位的,這才是大宋百姓之福。
一旦蘇石的地位在民間陡升,勢必就會引起趙禎的忌憚。這樣一來,都不用自已出手,自然就有人收拾蘇石,給自已解恨。
想著蘇石入城之後,受全城百姓歡迎,然後官家震怒,趙允讓便感覺到心情都變好了許多。“嚴無我,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了。如果辦砸了,哼!”
“老爺放心,如果辦砸了,小人提頭來見。”嚴無我同樣是惡狠狠般的說著。
對於蘇石,他的恨意並不比彆人少。就是這個人接連兩次打了自已,現在他都快成為權貴們眼中的一個笑話。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複仇,他又怎麼會不緊緊抓住。
“行了,那你快去準備吧。莫冷傳來了消息,後天蘇石就會進入到汴梁城中。”趙允讓揮了揮手,給了嚴無我一個準確的時間。
......
紫宸殿。
陳琳一臉激動的趕了過來,跟著那些五顏六色的絹布就出現在大殿之上。
即便是宋國皇帝趙禎,也被眼前這花花綠綠的絹布給震到了,由龍椅上起身,來到了那一匹匹展開的絹布之前,伸手輕輕撫摸著,臉上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神情。
“好,好,好東西呀。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國度,竟然都造出如此之物來,實在是讓人...羨慕呀。”
一直以來,趙禎都以為不管是茶、酒還是絹布,都是他們大宋最強。但蘇石一次次出手之後,一次次打翻了他的認知。直到看到這些上好的絹布布料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在世界上不知道哪一個角落裡,一定有一個比大宋經濟和文化還強大的存在。
將一個個不同顏色的絹布看過了之後,趙禎慢慢又搖了搖頭。剛才他還想著是不是可以讓人仿製,但當仔細觀察之後,他不得不放棄了這種想法。
先不說這些絹布顏色純正,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工藝可以仿製出來。就說現在大宋的年絹布產量如此低下,就算是仿製成功了,又能起到多少的作用?
知道不能相比之後,趙禎的眼中隻剩下了羨慕。“陳大伴,你來說說,你認為這些絹布應該賣個什麼價?”
正題來了,好在的是來時的路上陳琳早就想過了這個問題,麵對著趙禎的問話,他回答道:“陛下,奴婢認為這些絹布的色彩非常鮮明,遠非是我們大宋的絹布可以相媲美,這個價格自然也就應該更高一些。”
“這樣嗎?”趙禎聽到這個回答顯然是十分滿意。
他的心中其實就是這樣想的。隻是不想落上一個與民爭利的名聲,這才把問題甩給了陳琳。
現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後,趙禎便借驢下坡的點了點頭,“那陳卿認為應該賣多少件一匹呢?”
陳中官的名字改成了陳卿,聽到陳琳心中,讓他那個舒坦呀。心中得意,但臉上還是裝成一幅沉思的模樣說道:“陛下,臣之愚見,這樣的好綢布至少也在五十貫起,不然都對不得它那鮮豔的色澤。”
“五十貫?會不會太高了一些?”趙禎聽後有些皺眉的問著。
這麼好的絹布,如果說還是賣二十貫一匹的話,趙禎認為是有些不合適的。在他看來,怎麼樣也要往上漲一漲,比如說三十貫,甚至是翻上一倍賣四十貫。
可一下子就漲到五十貫會不會有些太多了。大宋真的有那麼多有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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