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聽到派出的人回報,很多人明天都會去看賣絹布,在沒有人說要去迎接蘇石的事情時,嚴無我就感覺到事情要壞。
相比於去迎接殺遼狗的英雄,哪裡有自已可以買到絹布做新衣裳重要。
彆人的事情,永遠沒有自已的事情重要。況且官府也沒有下令,讓他們組織人去歡迎蘇石,那就更不會有人出來響應。
眼看著手下一個個回來,傳回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時,嚴無我便在天黑的時候回到了宗正府。
事情竟然沒有辦好,趙允讓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可他心中清楚,這非是嚴無我辦事能力不行,隻是運氣不好,碰上密諜司的大動作而已。
就像是他府中的那些女眷們,也都在暗地裡說,明天一早會去密諜司手下的綢緞莊看看,看看新絹布是什麼樣子,多少也要買一些回來等等,那就更不要說是其它人了。
“罷了,罷了。”趙允讓知道事情做不成了。大勢如此,如果他還要一意孤行,甚至是發動大力量去做這件事情,那就太明顯了一些。以密諜司的能力,一定可以查到自已,真把事情彙報到了官家耳中,那個時候即便是趙禎要恨,也會恨自已,而不是恨蘇石。
這是他完全不想看到的結果,即是如此,還出力做什麼。
趙允讓識時物的放棄了針對蘇石。一場計劃還沒有完全的展開,便已經結束,蘇石又勝一場。
。。。。。。
皇城後宮。
景芒苑。
朱貴妃已然是奄奄一息,連續三天沒有吃下任何的東西,僅是靠著嘴唇沾水勉強苟活而已。
趙曦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淚人,座在床榻之前兩天多沒有合眼。
按著前來診治的太醫所說,朱貴妃的身體已是非常的虛弱,隨時都可能會撒手西去。現在的趙曦隻是想陪著娘親最後一程而已。
景芒苑中十分的安靜,即便是那些太監和宮女,走起路來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麼動靜,惹來荊王的不快,在被帶到掖廷司給處置了。
虛齡已是六歲的趙曦,比之一年多前不知道懂事了多少。此時的他是不哭不鬨,就這樣拉著娘親的一隻手,座在那裡一動未動。
蹬蹬蹬。。。蹬蹬蹬。。。
廂房之外突然傳出了急促的腳步之聲,引得站在趙曦身後的小黃門張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什麼人?禁止喧嘩不知。。。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清來的是誰的張喜連忙跪了下去。
來的正是福康公主趙徽柔。
就見她扯著裙擺,一臉著急的樣子小跑而來。待來到趙曦的身後時,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張喜,而是有用著有些急聲說著,“曦哥兒,蘇哥哥明天就回來了。”
座在那裡有如雕像一般的趙曦,聽到張喜的請安之聲,但卻動都未動。
自已這個姐姐還是很關心自已的,這段時間也總是會陪伴自已。
他的心中是抱有感激之情,但現在他全身心都放在了娘親的身上,他隻想陪著娘親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至於其它的人和事,那根本就不會放在他的心上。
直到趙徽柔說起蘇哥哥要回來了,趙曦這才全身一震,跟著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一把就抓住了跑到身前趙徽柔的小手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哎呀,弄疼我了。”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趙徽柔忍不住吃痛的叫了起來。
已經亂了分寸的趙曦這才想到什麼,連忙鬆了手,看向趙徽柔說道:“柔姐姐,蘇哥哥回來了嗎?”
“是要回來了,明天就會回到汴梁城。我這也是剛聽我娘親說起。”趙徽柔一邊揉著有些發紅的手腕,一邊把自已剛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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