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吃鱉了一般的海成站在原地,過了半響,這才在口中吐出了不客氣三個字。但跟著想到了什麼,臉色是由晴轉陰,就這樣目光恨恨的盯向著離開的蘇家四輪馬車,似乎是在詛咒著馬車快些翻倒一般。
馬車中的蘇石,當然清楚像是海成這樣的人,或許成不了什麼事,但若是想壞什麼事情還是很容易的。但他就是給得罪了,無它,自已已經選擇了與趙曦站在一起,那宮中的旁人就注定會成為敵人。
所不同的就是這個敵人什麼時候會向他下手,或是說他什麼時候出手消滅對手而已。
即然早晚都會是敵人,現在假以顏色並沒有什麼作用,難免還要被人給看輕了。
海成的事情蘇石晃晃頭就給忘在了腦後,這不過就是小角色而已。蘇石伸手入懷把那兩份女子的生辰八字的信箋拿了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名字,富冬兒、韓婉麗。
富冬兒,樞密副使富弼之女。
韓婉麗,樞密副使韓琦之女。
兩位副使皆是因之前在宋與西夏的戰爭中曾大放異彩,現在成為了慶曆新政的主導者之一,官入中樞。
不誇張的說,以兩位的年紀和資曆,未來絕對是前程似錦。
像是這樣擁有未來的人,就是曹皇後都想要拉攏而不得。這才用了個一箭雙雕之計,把兩人的女兒推出來,讓蘇石選擇一個做妻。
成了固然是好,曹皇後做為媒人,自是會落得雙方的感謝。
若是不成,那也不要緊。蘇石避免不了與富、韓交惡。當他得罪的人多了,想要在朝堂上立足,那就隻能依靠於自已,也更利於她來掌控蘇石。
曹皇後的主意打的是非常的不錯,落在任何人眼中,都頗是讓人讓人有進退兩難之感。
即便是放在蘇石身上,也似乎並不是很好解決。看著兩人的生辰八字,蘇石隻是看了一眼之後就扔到了一旁,沒有在去理會。
蘇石搞不明白,大宋一天天變弱,做為執政者,不想著怎麼強大自身,給子孫後代留下更多的遺澤,非要弄這樣的內鬥就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尤其還想要把自已卷在其中,難道說自已殺過薑泰、殺過賀源、殺過周通還不夠,還讓旁人以為自已好惹?
即是如此,蘇石認為自已之前的狠辣做的還是不夠,這是非逼得他做更大的惡人。
對於曹皇後的算計,蘇石在兩女之中做選擇。他采取的應對方法是,不管你幾路來,我隻一路去的做法。
“樓陽,備轎,去左屯衛大將軍府。”蘇石開口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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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屯衛大將軍,趙府。33
趙從贄從溫州回到京城之後,著實忐忑了一陣。
他不會忘記,自已是怎麼從溫州回到汴梁城的,表麵上看是因為自已的兒子有著神童之稱的趙世複給荊王殿下做了伴讀,這才父憑子貴回到中樞,可實際上,這一切都是蘇石操作的結果。
自已有一個妹妹的事情,趙從贄曾一度忘在了腦後。
先不說這個時代重男輕女原本就是主流,就隻說趙菲兒當初沒有按著家族的意思去聯姻,與蘇飛揚私奔在外的那個時刻,他便已經斷絕了他與妹妹的關係。
沒有派人去找妹妹的麻煩,在趙從贄看來就是自已發了善心。
萬沒有想到,那個被自已忘記的妹妹竟然生得了一個好兒子,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大放異彩,簡在帝心不說,還與荊王的關係十分要好。最終,還是人家出手,幫助自已達成了回京的夙願。
憑著這一點,趙從贄感覺自已就欠妹妹的,以前的那些不快都可以放在腦後。
一個真正做大事者,就必須要心胸寬廣,如此才能拉攏到更多人為之所用,去做更大的事情。
趙從贄或許一生都做不成什麼大事,這是他出身受限所製。可同樣是因為出身的原因,也注定他會一生富貴。而像是這樣的人,往往最看重的就是體麵。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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