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關係不好歸不好,大不了不交往就是。趙從古怎麼樣也想不到,自已這個外甥長大了,有了一定的能力之後,竟然想要出手對付自已,還出言威脅要殺了自已,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趙從古愣在了原地,蘇石卻是麵色不變的依舊在盯著對方看。
說起來,剛才他的話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覺醒了體內係統的話,怕是現在千奇莊已經要不複存在。當初就是趙從古的兒子趙世設聯係了穎昌府尹沈關對自己家下手來著的。
現在他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至於說威脅趙從古,也是以牙還牙而已。再說了,蘇石還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大舅,兩人哪裡來的什麼感情基礎。對方都不認可自己的身份,也就讓蘇石做起事情來可以肆無忌憚許多。
蘇石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是趙從古臉色卻是一變再變,他有些看不明白蘇石了,更加不敢保證蘇石是不是真的會對自己下手。
或許蘇石不敢,剛才的話不過就是威脅之言,或是一時氣話。
可如果蘇石真的敢呢?
此人可是有過殺臣子的先例,那即是能殺彆人,自己多個毛,為何就不能殺自已?
沒錯,自己是他的舅舅,如果蘇石真的這樣做了,人言可畏,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但他何時把蘇石當過外甥去看?
再說了,自己被殺了,就算是有人為難蘇石,又有什麼用?
已死之人,就算有人替自己發聲,他還能死而複生不成?
自己可是安國公,有著大把的美好人生要去享受,趙從古可是不想去死,麵對著有一定幾率的威脅,他也不敢去賭。
“是不是給句痛快話,樓陽,一炷香之後,如果安國公沒有說是,那就算是他答應修改族譜。當然,如果一炷香之內,如果他說了是,那你們也不用客氣,今天府中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不能看到一個活著的。”
蘇石冰冷冷的聲音由口中說了出來。
屠一府之言,就被他用著很平常的口氣講出,似乎就像是殺雞殺鴨一般,沒有丁點的波瀾。
“少爺放心,這樣的事情我們在遼的做得太多了,一定會完成得漂亮。”樓陽十分配合地說著。但這些話落到趙從古的耳中,卻是讓他麵色更黑,甚至於身上也不由自主的發始發抖。
是呀,蘇石帶來的可是蘇家軍,是能馳騁遼地數千裡的蘇家軍。
雖然不知道蘇家軍到底在遼的是怎麼做的,但傳回來的消息是遼的因為蘇家軍的出現,死傷總計人數已經近十萬。這個結果告訴趙從古,這些蘇家軍就是一個個劊子手,就是一個個手上染了無數鮮血的屠夫啊!
這樣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武夫也可以叫莽夫,那是一言不合就會拔刀的主。至於和他們去講道理,還不如直接用刀槍來的更有效一些。可明明知曉刀槍的實力不如對方之下,趙從古似乎就成為了一個砧板上的魚肉,要任人宰割了。
一根香被拿了出來,插到地上。
趙從古也為此而冷靜了下來,他在心中衡量著事情的輕重,然後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
趙從贄將發生的一幕幕看在了眼中,尤其是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大哥這一會竟然成為了啞巴,一句話不說的時候,心中就生起了一陣陣的快感。
但同時他也要考慮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大哥不答應的話,蘇石會不會真的動手?
還有就是如果蘇石動手了,那沒有了大哥之後,二哥早已經不在人世,是不是安國公的頭銜就會落到自己頭上呢?
不!
大哥還有兒子,長子趙世邁現在還是殿中少監,從五品的散官,還是可以繼承大哥的衣缽。
除非蘇石能把大哥一脈的人都給解決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今天蘇石真殺了趙從古的話,那就等於是闖了大禍,不死也會被扒層皮。如此一來,就沒有機會去殺大哥一脈的人,他還是當不上安國公。
想到這裡,不可為知趙從贄竟然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當得知自己沒有機會之後,他也就放下了想要繼承國公之位的想法,心態也就平和了許多,他現在想要看到的就是大哥低頭的樣子。
趙從古現在可沒有時間去看三弟趙從贄是什麼樣的想法,如今過眼前這一關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不答應,自己可能會死。
答應了,自己將顏麵無存。
他倒是很想硬氣一回,對蘇石說不。但他也是真怕蘇家軍會動手,會取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