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複?即是他們要找蘇石的麻煩,那就讓他去應對好了。對了,蘇石何在,宣他入宮,朕要先見見他。”
趙禎決定解鈴還需係鈴人,即是蘇石可以麵對遼人而不懼,那麵對西夏也應該有他的辦法。隻是在此之前,他要先見蘇石,好聲叮囑一番。
“臣遵旨。”蔣穀長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自己去麵對困難就好,至於說趙禎要把此事交給蘇石去做,他絲毫沒有感受到被冷落之意,相反還十分的高興。
甚至於蔣穀心中還想著,希望那個叫格雷的西夏使者在見到蘇石本人之後還能如此的硬氣。
......
城外正在施粥的蘇石,見到了前來傳消息的小黃門,同時也是張茂則的乾兒子之一。
僅僅隻是拿出了一塊五兩的銀元寶,小黃門便把自已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原本就是張茂則的意思,即然官家要見蘇石,當然要讓他提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見麵的時候也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
聽到是西夏使者來了,聽到範仲淹竟然想要殺自已向西夏賠罪的時候,蘇石的火氣當即就在臉上表現了出來。
“丫丫個呸的,竟然豁出自已的性命想要給新政保駕護航,為了讓敵人滿意,竟然要殺自已人,他腦袋怕是進水了吧。”蘇石當著小黃門的麵,毫不掩飾的散發著怒氣。
“少爺,您一句話,我帶著蘇家軍就去抄了範府。我倒要看看,他的脖子有多硬,懼不懼我們手中的鋼刀。”樓陽站了出來,一臉忿忿不平,同樣是帶著怒意說著。
這就是有什麼主子,便有什麼仆從。
樓陽跟著蘇石也算是見識了不少的東西,膽量不知道變大了多少。現在竟然有人想要殺自家少爺來取悅西夏使者,他怎麼能同意。這個範仲淹分明就是想死,即是要拿少爺開刀,那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好了。
至於說範仲淹是什麼樣的身份,樓陽完全不在乎。
一旁的小黃門顫顫巍巍的聽著,頭都不敢抬一下。
他也曾替乾爹出去傳過旨意,但哪裡有一次像是蘇石這裡,竟然不避諱他直接就口出狂言了呢?
“行了,怎麼做少爺我自有主意。直接殺了他,隻會汙了我們手中的刀。”蘇石打斷了樓陽直接動手的想法。想到施粥已經結束,也是應該回到城內,他這就對著小黃門說道:“走,即然是陛下相召,我們應該早些過去才是。”
說著話,蘇石就上了馬車,但同時也把樓陽給叫了過來,“去,馬上查一下範家在汴梁城中都有什麼產業,有沒有那種不合規矩的。”
範仲淹竟然想要把自已交出去,想要坑殺自已,那他就不能不有所表示。
不然的話,彆人豈不會以為自已是欺軟怕硬的主?
蘇石要告訴所有人,他不是欺軟,就是硬的一旦惹到他了,他一樣也是不死不休。
四輪馬車入了城,在一眾蘇家軍的保護之下來到了皇宮之外,跟著小黃門親推著蘇石向著皇宮而入。
紫宸殿。
趙禎已經回到這裡辦公。
突發了西夏使者的事情,讓新政的討論最後是不歡而散,尤其是範仲淹更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離開。
為了不節外生枝,範仲淹想要交出蘇石,大事化小,以平息西夏使者的怒火,卻沒有想到,在這件事情上趙禎並不支持自已,這就讓他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蘇石是什麼樣的人,朝廷這些大臣們早就給出了定義。甚至有人形像的將其比之為刺蝟。
說的就是,蘇石全身都是刺,誰想要找他的麻煩,那就要做好被反紮的準備。
隻是一時情急,範仲淹忘記了這件事情。現眼看著蘇石無事,他怎麼能不心慌。他甚至都想過是不是親自去找一下蘇石,解釋一下誤會。但地位使然,還是讓他拉不下臉來。
“不過就是一個四品,不!是從四品散官而已,能奈我何?此事做罷,我不提就是,他還能把我如何嗎?”範仲淹這般自我安慰著,但從那離開皇宮的匆匆腳步來看,明顯心情還是有些急燥。
範仲淹不過是剛剛離開皇宮,蘇石座著輪椅就來了,紫宸殿中,看到了正在批閱著奏書的趙禎。
相比於兩年之前,趙禎的鬢角都有了一絲白發,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仔細看去卻是依稀可見。
說起來,此時的趙禎也不過隻有三十六歲的年紀而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隻是因為一個帝國的重擔都壓在他的身上,每天早上醒來就不知道有多少需要操心的事情,久而久之,休息不好,心情不好之下,會有此變化也就在情理之中。
“陛下,蘇少府來了。”張茂則看到了蘇石,向其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之後,這便小聲的提醒著座在龍椅之上的趙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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