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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驛館。
同樣還是這天晚上。
躺在床上的張儉卻是怎麼樣也難以入眠。
白天蘇石突然來了,的確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尤其還是在硬闖西驛館之後,就來了自已這裡。
生怕蘇石會一怒之下在重演一遍西驛館的事情,迫不得已張儉隻好裝病,這才沒有與蘇石打上照麵。
人是沒有見到,但蘇石在北驛館中的表現,卻是讓張儉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剛剛,他已經要躺下,仆從又送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西驛館中的西夏使者格雷不見了。
隻是說人不見了,至於說是自已走了,還是被人給綁了,卻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以張儉的聰慧,如果得到的消息是格雷自已離開了汴梁城,逃回了西夏,他或許就可以想明白一些事情。可問題是,得到的答案並不確切。
這就讓人不得不胡猜八想。
“怎麼就能消失不見?難道說這也是那個蘇石乾的?”
“殺人滅口?”
“毀屍滅跡?”
“不應該吧,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這還是在汴梁城,蘇石真有這樣的魄力敢對西夏使者下手,難道不怕因此而激怒了西夏,從而逼著人家出兵?”
“那如果格雷沒有被綁,他又去了哪裡?”
“找一個地方躲了起來?又或是自已因為害怕逃回了西夏?”
倒在床上,也不忘記喃喃自語的張儉想著想著事情,便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即便是想了許久,他也不知道,自已其實是被蘇石給利用了的事情。
蘇府。
一夜之後,蘇石早上醒來的時候,精神飽滿,氣色不錯,吃早餐的時候,還比平日多乾掉了一根油條。
相比之下,被折騰了半宿的範府。
不!現在應該叫做範宅。
門前卻是十分的熱鬨,足有數百人圍在大門之前,痛聲哭罵著。
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被抓的那些賭客們的家人,在老油條的安排之下,通知他們前來範宅討一個公道。
如果是以前,範家可是官身,還是朝廷大員,可不是普通百姓能夠招惹。可在知道範仲淹已經被扒去了官衣之後,他們心中的畏懼就少了很多,在加上老油條又向他們許下了不少的承諾,比如說隻管去鬨,到時候範家不給錢,他也會給他們一些好處的承諾之後,這些人便一大早的趕來了。
當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本著法不責眾的心理,大家鬨騰的更歡。
自始至終,範宅大門都是緊緊關閉,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因為他們的退縮,讓前來“討公道”的百姓更有了底氣,喊聲叫聲也更大了一些。
範宅所在之地,距離皇城並不是很遠。一大早的,不少上朝的朝臣都是要從這裡經過。
當他們路過這裡,看到的是有百姓圍觀於此鬨事時,一個個都是驚詫不已。
範仲淹可是當朝相公之一,絕對的朝中大員。一些個百姓怎麼有膽量來這裡鬨事?
還有,在聚眾百姓的外圍,明明還看到有不少的開封府衙役就站在那裡,為何他們也不去管?
富弼上朝也會路過這裡,他在看到這些之後,便讓轎夫停下,隨後就穿著一身紫色官袍走了出來,向著一名站在不遠處的衙役揮了揮手。
見到是有貴人叫自已,那名衙役連忙小跑了過來,“小的見過大人。”
“嗯,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在這裡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還不馬上去驅趕了?還有,範相公可曾上朝去了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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