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這樣的態度,學生受其熏陶之下,會有這樣的看法實是再正常不過。
隻是因為趙曦知曉,新政的推行,是父王極力讚同下執行的,他才沒有開口說什麼反對的話。他現在年紀還小,多學習知識,積蓄能量才是他最應該去做的事情。
現在得知蘇石出手,把範仲淹搞下去了,趙曦如何會不高興。
他還從張喜口中得知,整整一天,父王那裡在沒有提什麼新政的事情,似乎這件事情就根本不存在一般。
便知道,這是父王受蘇石的感染,轉變了支持新政的態度,想到大宋不用在被人折騰,趙曦當然十分的高興。
於趙曦的心中,這一次事情,蘇石是立了大功的,當然一見麵態度就有些興奮與激動。
“嗬嗬,荊王殿下,這算不得什麼大事,是範氏有問題在先,我不過就是把其給揭露出來而已。”蘇石自謙般的說著。
“對了,蘇哥哥,聽說你還把西夏使者給打了,怎麼樣,感覺爽不爽?”
爽這個詞,還是趙曦聽蘇石所說,在知道了這個字的含義之後,他便常掛在嘴邊。
“當然爽了。這裡可是汴梁城,是我們大宋的京都,在我們的地盤怎麼能容許他人在這裡囂張呢。他敢叫囂,打他丫的就是。事實也證明,西夏使者也是人,被人打了一樣會疼,會害怕,會逃跑。”
“哈哈哈。”聽著蘇石給出的說法,趙曦更是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蘇哥哥說的極是,這裡是我們大宋的京都,豈能容他人囂張,打他是沒有錯的。不僅如此,等有一天,我如果可以親政的話,一定會帶著大軍踏平西夏之地,我要讓他們知道,吃了我們的,喝了我們的,早晚都要吐出來,而且還要連本帶利。”
雖然隻有六歲,但此時趙曦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狠色。
這或許就是出身於帝王之家,與生俱來所帶的氣勢。
蘇石受其感染,也是讚同般的說著,“好,臣下就等著那一天,到了那天,臣願做荊王的先鋒,第一個殺入到西夏城池。”
“好,那時候就用蘇哥哥當先鋒,哈哈哈。”趙曦也是一臉興奮的說著。看那樣子,似乎現在就想長大,就想完成這個願望一般。
說完了範仲淹和西夏使者的事情,趙曦又想問一問蘇石去往遼地之事。
蘇石回到汴梁城的時候,正是他母親朱貴妃奄奄一息之刻,那個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娘親的身上,根本無暇它顧。
也就沒有好好與蘇石聊過在大遼大殺四方的事情。現有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他便想要好好了解一下。
“等等,荊王殿下,遼國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一會臣可以和你好好講講,但現在是不是我們先把正事給辦了?”看著趙曦那一幅把求知欲都寫在臉上的模樣,蘇石真的擔心這樣問下去,會沒有休止,他可沒有忘記今天來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對,對,蘇哥哥,聽張喜說,你要借錢,借多少,隻要我有,都給你。”趙曦臉現尷尬之意,才想起,從人家入了宮之後,自己一直都在提問,根本沒有給蘇石說話的機會。
“嗬嗬,荊王殿下,不需要你出多少銀子,這一次找殿下,就是想借殿下的名頭搞一個錢莊。”蘇石也沒有客氣,直接就道明了來意。
“錢莊?像是交子一樣的錢莊嗎?”對經濟方麵,趙曦並不擅長,他現在主要是學聖人之道以及早晚習武而已。
錢莊方麵,他隻因為接觸過交子,才知道這件事情。
“一樣也不一樣。”蘇石搖了搖頭道:“交子出現於西川地區,是那裡的商人們為了方便自己推出來的。這其實屬於私人行為,一旦他們出了問題,那交子可能就會變成廢紙一張,有著十分嚴重的不穩定性。”
“還有大宋之內也有一些其它的銀號,但都是私人的。還是那句話,一旦主家出現問題,銀號也就不複存在,我們不能把經濟依賴在他們的身上,那著實太危險了一些。”
“臣就想,與其不相信這個,不信任那個,那倒不如我們自己來做好了,如此錢財掌握在我們的手中,總好過交到其它人手中擔心受怕的強。所以臣就想與殿下合作,弄一個錢莊出來。實不相瞞,有了殿下的參與,信任度自然是大大提升,相信我們的人一定會更多,這其中的利益也就更多。”
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趙曦的反應。
當蘇石發現,趙曦似乎並沒有多大興趣的時候,他便動用了殺手鐧說著,“殿下想想,以後打仗總是需要用錢的吧,那如果我們的錢莊開的很大,一旦殿下需要出兵,需要用錢的時候,錢莊就可以拿出幾百甚至是上千萬貫,如此還用擔心打仗會沒有錢嗎?”
“哦?還可以這樣。”聽到這裡,趙曦果然變得激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