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有了這樣的印象,但包黑子可不會承認,而是冷哼一聲道:“你是牙尖嘴厲,我說不過你。但你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得以類似的手段對付其它的大臣了。”
“好,隻要他們不惹我,我才懶的和他們去計較。”這樣的保證蘇石當然不會去做,特意定下了一個前提。
聽到蘇石這樣說,包黑子就知道自已的勸告對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不得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一次範相公也是犯了眾怒,才在出事之後無人說些什麼,可是下一次就不會是這樣。”
“如果真惹得所有的朝臣都對你有了意見,認為你是另類的話,一旦你犯了什麼錯,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真到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年輕人,鋒芒太漏,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話,是包黑子為蘇石著想的真心之言。
蘇石知道這是人家對自已好,當下便點頭接受。“包叔放心,我這個人你知道,就是嫉惡如仇了一些,但彆人不惹我,我是從不會去招惹彆人的。”
見到蘇石明白的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包黑子目的就算是達到,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轉爾問起了華夏銀行的事情。
“好好的,怎麼想起來開錢莊了呢?這裡麵涉及到的是利益很大,也有很多人在做,弄一個不好,就會得罪人的。”包黑子說出了自已的見解。
“再說了,你也並不缺錢不是嗎?錢這個東西,有就可以了,弄那麼多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反而會樹大招風。你可以看看,曆史之中,富可敵國之人又有哪個會有好下場?”
“是,包叔說的是。說起來,建錢莊,也是我為自已的利益著想。您也知道,我經營這麼多的產業,每月光是消耗用掉的交子都不知道有多少?這算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即是這樣,我何苦送給他人?不如自已弄一個,就算是誰都不支持我,隻要夠我自已產業所用便算是省下了不少的錢了。”
蘇石當然不會把和荊王說的那些話,向包黑子再說一遍。
畢竟那是以後的事情。再說包黑子和蘇石說這些,是真的在關心他,他當然就不想讓對方操心太多。
如果包黑子知道蘇石的想法是把天下所有的錢莊都給擠兌關門的話,或許就會說其是自不量力,又或許會認為風險太大,而直接讓蘇石停手。
那個時候,少不得又要解釋一番,即是如此,不如不說。
蘇石接受了自已的好意,這就讓包黑子寬心不少。借著這個機會,蘇石提起了天下商行的事情,又說了有關華安四人的情況。
“包叔,您也知道,我與荊王殿下的關係很好,我們又都年輕,以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勢必就要與其處好關係才行。這一次荊王讓侄兒找幾個可用之人,我也不敢不聽呀。”
蘇石解釋著,在這件事情上,包黑子倒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反而理解的說道:“荊王年紀越來越大,會有自已的想法,想有自已的權力也很正常。”
“隻要不做的過份,即便是官家知道了,也不會反對。即是荊王殿下找的你,你還有這樣的能力,那就幫他一把,對你以後也不會有壞處。隻是這推薦之人,一定要品德過關才行,千萬不要弄一些個佞臣送到荊王身邊,那你就成為大宋的罪人。”
聽著包黑子發自內心的教導,蘇石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已一定注意。
“至於說,天下商行中分我一份好處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在其中也沒有做些什麼...”
這話不等包黑子說完,蘇石就給打斷道:“這可不行。包叔的情況侄兒也知道,您兩袖清風,可以穿帶著補丁的衣服,吃糠咽菜,但您的家人為什麼要跟著你一起受罪?”
“為官,不僅僅是為了可以為國家做貢獻,對自已而言,是不是也應該生活的更好一些,至少要比普通的百姓要更好一些才是吧。”
“若是不然,有了官身,反過來過的很是清苦,那又有何顏麵說大宋強盛、大宋繁華和大宋富裕呢?”
“行了,這其中也沒有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情,也不怕彆人去查,合法的收入嘛。事情就這樣定了。”
蘇石笑嗬嗬的說完,似乎生怕包黑子又會說些什麼,索性他便招手對著樓陽說著,“去,把之前我準備的那些宣紙拿來一些。”
所謂的宣紙,就是蘇石從係統中兌換出來的白紙而已。
宋時的紙張,是采集樹枝,蒸樹枝,趁熱剝樹皮,把樹皮收集起來用布包裹,放河邊捶打出纖維,放水池裡,用竹簾撈紙,曬乾。
後世的紙張,木材打碎,高壓高溫蒸煮,變成纖維漿,機器撈取,烘乾切割,完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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