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剛剛將茶杯抓起,外麵就有夥計跑了進來,一臉慌張的說著,“掌櫃的,大事不好了,外麵來了一群黑衣軍,說是少府的護衛,他們現在已經把我們店鋪給圍了。”
嘭!
茶杯沒有抓住,就這樣掉落到了地上,跟著王申就是臉色大變道:“你說誰?少府的人?”
“對,他們就是這樣說的,他們還要說要見您,掌櫃的,您去看看吧。”夥計一邊說還不忘記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
蘇家軍那可是上過戰場,見過血,個個殺人如麻的主。一旦身上的氣勢不收斂的釋放出來,又豈是尋常百姓可以接受的了?
看著夥計那一頭汗水的模樣,王申臉色難看,但又不得不去。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如果他拒而不見,那就是給臉不要,這樣的話,豈不是等於告訴他們,你們不用來明的,玩暗的好了。
“還好,對方是白天來的,應該不會做的太過份。”心中這樣自我安慰著,王申還是決定要出去一趟。不為彆的,這一遭終是躲不過去,那不如選擇麵對。
有些磨蹭的王申終於還是露麵了,隻是腳步似有些發飄,當一來到總鋪正堂,看到那些持刀而立,威風凜凜的黑衣軍時,差一點就嚇座在了地上。
王申走出來了,輪椅上的蘇石看了一個清楚。當看到對方表現的如此怯弱時,便搖了搖頭。還以為會是一個人物呢,想不到膽子竟然這般小,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敢打自已華夏銀行的主意。
隻是自已即然來了,當然不能就這樣走了。不給對方一個好看,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拿捏自已一番?
說是殺雞儆猴也好,說是給其它人打個樣也罷,總之這個王申必須要倒黴。
“去吧。”輕輕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蘇石向著一旁站著的管家周全打了一個眼色。
周全連即點了點頭,跟著就大步上前,來到了有些站立不穩的王申麵前,“王掌櫃的,今天來這裡沒彆的事情,隻是取錢而已。這個盒子裡都是交子票據,共涉及金額八百萬貫,清點一下,我們馬上要拿走。”
說著話,周全就把手中的一個方形木盒放在了櫃台之上,做了一個請檢查的手勢。
交子票據都是真的,這其中有最近周全讓其它人開戶存的五百萬貫,還有的就是從其它幾位與蘇石有利益關係的重臣手中收來的三百萬票據。
一共八百萬貫,貨真價實。
周全走過來的時候,真是嚇到了王申,原本他以為對方想要對自已動粗呢,甚至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卻沒有想到,人家隻是來取錢而已。
不由就先愣了愣,隨後眼中閃過喜色,連忙對身後的夥計說著,“快,清點票據,通知庫房準備銀兩。”
這一會的王申麵色好看了許多。他原本以來蘇石會大欺小,仗著官威來欺負自已,雖然這樣做是有失身份,但他隻是一個商人,還真是無從反抗。
可是現在,對方進行正常的兌換業務,那他有什麼可怕的?四通錢莊有錢,不然也不會成為曾經汴梁城,甚至是整個大宋國最有錢的錢莊。
臉上恢複了一些自然,也有了一些的自信,但很快就隨著夥計湊上前來的說一句話給驚呆在了原地。
“掌櫃的,庫房裡並沒有那麼多現銀呀。”夥計有些緊張的說了這麼一句。
“沒有那麼多,那還差多少?”王申聽後臉色微微一變,但也不是多麼的緊張,畢竟好好的人誰會在自已錢莊中放那麼多存銀呢。隻要不是差得太多,完全可以從附近的四通錢莊分鋪中征調。
話說,在汴梁城,四通錢莊僅是分鋪就有十多家,也是很有勢力。
“差...差七百多萬貫。”夥計一臉的難看,但掌櫃這樣問了,他也隻能是實話實說。
“什麼?”心中一驚,王申以為自已聽錯了,連忙轉頭看向著夥計。
“沒錯,如今庫房中隻有現銀不到三十萬貫。”夥計一邊說一邊低著頭,似乎不敢與王申的目光直視。
這一回是聽的真真的,王申的臉色越發難看,跟著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庫房的錢呢?剛剛帳本上不是記錄著,這個月初還存入了五百萬貫,那些錢都去了哪裡?”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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