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李克勝一幅不在意的樣子點點頭,這就起了身。隻是在跟其向後門而去的時候,目光卻是在左顧右盼,細心觀察著。
彆說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整個酒樓裡竟然有好幾位壯漢,他們看似是食客,各自尋地而座。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人所座的位置很有講究,分明就是一個陣法。
換句話說,他們都坐在陣眼之上,一旦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那隻要你在酒樓之中,不管是什麼位置,都會受到多方麵的攻擊,最終就算是你的功夫不錯,也要麵臨著雙拳難敵四手之勢。
而就在李克勝去往後門處的這一會,他還可以明顯感覺到有好幾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似是無意,但那目光中很有侵略性。大有一幅審視的味道在其中。
知道這是自己被盯上了,李克勝卻是沒有半點的慌張,相反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直奔後門茅房處而去。
李克勝的功夫不錯,擁有著一流水準,或是說半步邁入到超一流也行。
但他卻沒有動手的意思,現在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變故,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若是貿然動手,隻會打草驚蛇,一個弄不好,自己隻會灰頭土臉的離開。
這可不是李克勝想要的結果,他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很快,從茅房中走了回來,酒菜也上來了,嘗了一下,果然不是以前的味,也就是說,酒樓連廚師都換了。
心下了然,臉上卻是一副無事的樣子,菜吃過了,酒也喝完了,付了帳,李克勝就像其它食客一樣出了酒樓。
尋常的時候,出了酒樓,李克勝就會回山。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能不與人打交道當然是最好。可是這一回,他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在鎮子裡隨便的逛著。
李克勝是想找人打聽一下酒樓的變化,但巧合的是,他竟然在鎮中一個馬車行內看到一位熟人,就是以前酒樓中的一個店小二。
此時,店小二正在抬著東西向馬車上裝貨呢。
遇到熟人,李克勝這就大步走上前去,“這位兄弟,還認識我嗎?”
正好將最後一袋東西放入到馬車之中的店小二,一回頭看到是李克勝,這就臉上帶笑的說著,“這位客官,我當然認識你。”
認識就好說,李克勝當下從懷中拿出了五十枚銅板,放入到店小二手中道:“你既然認識我,當知道我與關姑娘關係不錯,隻是這一次來酒樓怎麼換了人呢?她又去了哪裡?”
收了人家的錢,原本就健談的店小二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出來。原來就在大約一月之前,關紫姻突然把店就給兌了出去,換成了其它人經營。新掌櫃並不太好說話,接手之後就把酒樓裡的老人都給辭退了,店小二沒有了工作,這就來到馬車行當起了搬運工。
“關姑娘走了?為什麼?可知去了哪裡?”
一聽到關紫姻竟然就離開了,李克勝心中多少還有些失落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那天自己拒絕了人家,人家看不到希望這才離開?
店小二撓了撓頭回道:“掌櫃的去了哪裡,我也並不知曉。但說到為什麼,或許和之前的一道流言有些關係。”
“流言?什麼流言?”李克勝也來了興趣的問著。
“是這樣的。一月之前就有傳言,說是掌櫃的家世很好,雖然被劫了,但還有很多金銀被藏了起來,不然的話也沒有錢去買下酒樓。也就是從這個消息傳開之後,第三天,掌櫃的就突然不見了,新掌櫃的說她是離開了。”
“新掌櫃的說是離開了,難道就沒有人看到嗎?”李克勝抓住了病語連忙問著。
“這倒是沒有。”店小二搖了搖頭。他其實並不太關注這些事情,反正他與關紫姻隻是雇傭關係而已。
“是你沒有看到,還是其它人也沒有看到?”李克勝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的問著。
“我是沒有看到,至於其它人有沒有看到,就不知道了。”店小二很誠實的搖頭說著。
應該打聽的都打聽了,李克勝知道在問店小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這便道了一聲謝後離開。但他還是沒有回到山上去,而是在鎮子裡繼續轉悠著,見到人少的時候,他就會拿銅板買消息,問題隻有一個,有沒有人看到關紫姻和華明月兩個女人離開酒樓,離開勞山鎮。
彆說,這一問,問題還就真的出來了。竟然沒有一人見到。
按說勞山鎮也不大,真有什麼風吹草動,那是瞞不住的,更不要說兩個姑娘家要離開這裡,那僅是換洗的衣服就有一些,不可能走的這般無聲無息。
那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關紫姻離開的時候是黑天。
但這基本上也不太可能,原本這裡地處偏僻,治安就不太好,黑天趕路非是明智之選,更容易遇到危險。
第二,關紫姻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勞山鎮,甚至都沒有離開過酒樓。
再一聯想到店小二說的那個傳言,李克勝心中越發清明起來。會不會是有人聽到了傳言,然後信以為真,所以動手了。拿下了酒樓,把關紫姻也給關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