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應都想到的問題,陳琳如何會想不清楚?
知道是自已這一麵出問題了,他臉上的怒火是越來越盛。要說敗給敵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有人出賣了自已,還沒打呢,自已就已經敗了。
“是,屬下回去一定好好查一查。隻是老祖,我們現在怎麼辦?如果葉冷嬋真被蘇石給救走了,那現在也許人就在他手中,我們要不要給搶過來,這可是白蓮教的聖子,地位十分重要。”
“你是說搜蘇府?”陳琳側頭看向著閆文應。
“對。”
“你有幾分把握?”
“五分吧,我們的人回報說,今天一早,天佑胡同中走出了許多的馬車,分彆去往了近十個大臣的府邸。”思考了一下之後,閆文應回答著。
他一直認為,這就是蘇石的一個障眼法,人應該就在天佑胡同裡。隻要可以把這裡包圍了,好好搜查一下
的話,一定有所收獲。
“哈哈,哈哈哈。”
聽到還有這樣的事情,陳琳不由是仰天大笑。
直到笑了好一會之後,陳琳這才突然止住笑聲道:“這麼說,蘇石早就做好了準備,那是障眼法也好,還是真的把人送走了,你認為我們去搜查蘇府就一定可以把人找到?難道你忘記了之前周通的事情?”
密諜司是很強,權力也很大,一旦認為可疑,就可以包圍臣子府邸,並進行搜查。
陳琳也有信心,這一次很可能會得出一個不錯的結果。但萬一呢?
就像是閆文應所說,他隻有五分把握,那如果蘇石真把人轉移走了,密諜司什麼都沒有搜到,要如何收場?
真當蘇石是好相與的?
如果好相與,就不會有陸梧一早去了政事堂,直接和趙允讓翻臉的事情了。
如果好相與,趙允讓也不會主動向官家告饒。
如果好相與,自己也不會一早上就去了天佑胡同,還幫著蘇石把護院的人數提升到一千之事。
所有人都做出了讓步,為什麼?
不就是因為蘇石這個人報複心極強,不就是因為他現在的位置無可替代,不就是因為蘇石的影響力已然形成,一旦他出了事情,已可以牽連到許多人了嗎?
一個人若是單打獨鬥,就算再強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無它,付出大代價殺了他就是。
可若是一個人,已經有了極大的影響力,已經與一些也是十分強大的人走到了一起
,並形成了利益鏈的時候,那就真的不好動了。
陳琳現在就可以想像,如果現在密諜司包圍了天佑胡同,開始大肆搜查,可一旦什麼都沒有搜到的話,那會麵對著怎麼樣巨大的壓力。
先不說,蘇石和他的那些利益者們會不會罷休。
也不說因此而惹惱了蘇石,絹布供應會不會停止。
就說,隻要蘇石一旦開始反擊,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必然會同聲響應。這並非是支不支持蘇石的問題,而是大家早就看密諜司不順眼了,隻一直沒有好的由頭來解決他們而已。
倘若蘇石肯站出來,肯頂住一切壓力,就是要一個說法的話,那身後支持他人的就多了去了。真是那樣,密諜司不死也要被扒上一層皮。
為了一個五分的希望,密諜司去賭一把,值得嗎?
答案當然是不值得,陳琳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輸了,代價太大,得不償失,沒有意義。
贏了,絹布生意也可能沒了,密諜司還會陷入到以前的財政危機之中。
這種輸贏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為什麼要去做?
不就是一個聖子嘛,真抓了又能如何?白蓮教就會因此而覆滅了?
搖了搖頭,陳琳的目光不由看向著舊州橋天佑胡同方向,“蘇石呀蘇石,這一次我們都被你利用了,很好,這個事,咱家記下來了。”
位高權重者,最會權衡利弊。
當他們認為一件事情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的時候,即便是明
知道是對的,也很大可能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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