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情不明,冒然出擊,即便是勝了也會是慘勝。
若是損失太大的話,自己這個百夫長隨時可能會被拿下,格利最怕的就是這個結果。
想著這寨內的三萬人就算是想走,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逃走的,他終還是咬了咬牙道:“好,撤退,撤。”
格利是不想損失太大,他不想被剝奪了百夫長的權力,下令了撤退。
一記記口哨聲響起,那是蒙人獨有的通訊信號。但凡是聽到哨聲的蒙騎,當下就放棄了繼續衝殺,也放棄了麵前的對手,一個個轉身迅速駕馬離去。
蒙騎竟然撤了,撤的是如此果絕。
看著這一幕的王義一臉的憤恨,一拳重重砸在了地上。“你們跑什麼呀,留下來讓我們多殺幾個不行嗎,我的功勳點啊!”
這一聲喊是如此的淒涼,聽的正站在前方不遠的文陽就是身體一哆嗦。
敵人跑了還不好嗎?
竟然還惱怒敵人跑的太快了,這是怎麼想的,真以為自己是萬能的,你也不看看你一共才帶來了多少人。
十幾個人而已,就讓餘下一百多的蒙騎逃了一個乾淨,這已經是大勝了好不好。
當然,文陽並不知道,就在陽光寨的外圍,黑騎已然就緒,是隨時可以殺出來的,不然的話,你以為王義如何有這麼大的膽量。
“這位...好漢,不知如何稱呼,這一次你們可是救下了我們整個陽興寨。”王義強撐著已經很是疲憊的身體,脫刀走
到王義麵前,一臉的感激之意的說著。
“是呀,是呀,好漢們,這一次多虧有了你們,你們就是神佛下世,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張奇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王義的身邊。這一刻,他身體也不抖了,腿也不顫了。
“我們是忠武將軍派來的先鋒。”王義起了身,拍去了身上的塵土,正色的回答著。
“忠武將軍?”不管是文陽還是張奇都是一愣,顯然以他們的身份,在加下遊離在外,根本就不知道朝廷派了蘇石來援助的事情。
“對,忠武將軍就是蘇石少府,這一次陛下任命他為忠武將軍,負責主持北線的戰事。”王義點了點頭,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文陽和張奇算是聽白了王義的意思,當下兩人一臉激動的說著,“這麼說忠武將軍已經來了?”
“對,將軍已經來了,就在這附近,剛才的一幕想必已然看的非常清楚。隻是因為蒙騎隻有兩百人,人數太少,將軍才沒有露麵。但不要緊,想必接下來吃了虧的蒙騎會叫來更多的援軍,這個時候就是將軍帶著大軍出麵的時候。”
聽著王義的回答,文陽是激動,張奇卻是先激動跟著就是害怕。
我剛才怯戰的一麵不會被忠武將軍給看到了吧。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剛才無論如何,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好好表現一下。
沒有理會這一會張奇的表情變化,文陽看向
著王義問著,“忠武將軍就是自募兵員去遼地和蒙地走一趟的蘇少府?”
“正是。前年去的,去年回來的,殺得遼人和蒙人是膽戰心驚。隻是想不到,才事隔不到一年,這些人又有膽子來挑釁我們大宋,這一回將軍定要給他們一個厲害看看。”王義說起這些的時候,可謂是十分的自豪。
文陽聽後也是十分的讚同。“是的,忠武將軍的確是我們大宋少有的膽大之人,他來了,那北境就有救了。”
終於看到了希望,文陽心中想著,大宋還是沒有拋棄北境,沒有呀。
這般一想,全身的氣力不由就是一鬆,跟著整個人便向後突然後仰而去。
好在王義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他,然後又快速在其身上摸了一圈,發現雖然有一處刀傷,便隻是外傷,不明白為何會暈倒。
“我們指揮使是餓的。”一名邊軍士兵看出了王義眼中的疑惑,上前兩步出聲解釋著。
“餓的?”王義似是不太明白。
“對,就是餓的,我們的任務是支援忻城,我們也隻有到了那裡才可以得到補給。但現在忻州被蒙軍給圍了,我們根本進不去,指揮使才帶著我們來到了陽興寨等待機會。可沒有足夠的補給,我們隻能向張指揮使借糧食吃,一天一頓,勉強餓不死就行。”
那名士兵一邊說著,一邊垂淚。
他們為了保護大宋百姓,可卻是在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作戰。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