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半的可能,就是這兩人想要
魚目混珠,想要濫竽充數,是那種又不想出力,還想得好名聲,這樣的人最是被蘇石所不恥,這樣的人在他眼中就是偽君子,那是比真小人還可惡的存在。
吐了一口氣,伸手接過了樓陽遞來的一張紙條,上麵寫的就是那兩個人的名字。
“孫儈、許殷出列。”
兩個正站在隊列之中的男子,突然被點了名字,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不想站出來的,剛才他們可是連接戰的勇氣都沒有就逃了。
但他們也不想就這樣一事無成的回到汴梁,那是會被人笑死的。
所以,他們選擇留了下來,他們還想搏一搏。
當然,如果真的再發生危險的話,那在逃不遲,反正留下來總是還有機會,比現在就走了回去之後被人看不起要強。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所為竟然被人記了下來,這一刻被點到名字,兩人都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邁著並不堅定的步伐,兩人從隊列之中走了出來。
蘇石卻是看都沒有看他們,而是座在輪椅之上仰天而道:“剛才是你們的初戰,有些人被嚇破了膽子,連接敵的勇氣都沒有,轉身就跑,成為了可恥的逃兵。”
“這樣的人極為可恨,因為很可能就因為你的逃跑,而讓大軍士氣受擊,戰時動搖軍心者,當逃兵者,當斬!”
一聽到當斬的字樣,孫儈和許殷都是臉色一片的唰白,顯然是被嚇到了。
蘇石繼續說著,“本將軍
對逃兵是十分憎恨,但本著你們畢竟是功勳之後,還是給了你們一個機會,給你們一個台階,讓一些膽小之人可以主動的退出去,哪怕就是丟了一些臉麵,也並不是你一個人丟的,還有那麼多人呢,好歹也算是一種安慰。”
說到這裡,蘇石的目光這才向著孫儈和許殷兩人身上看去,“可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不識好歹,總以為自已很聰明,以為自已的所為彆人沒有看到,就是看到了也不會太在意。嗬嗬,當真本將軍是瞎的嗎?”
突然間蘇石爆發了,伸手指向著孫儈和許殷說道:“你們兩個,之前一戰便是帶頭逃跑之人,現在給你們離開的機會不要,還要留下來當老鼠屎嗎?”
“當真留下你們,你們是不是還準備下一戰的時候繼續當逃兵,繼續來擾亂軍心。”
“像是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知悔改,天天抱著僥幸心理,本將軍豈能容你,來人呀,將他們二人拿了,以逃兵之罪砍下頭顱,以正軍法之嚴。”
“是。”龍行雲和虎行風早就在等著了,聽到蘇石終於下了命令,哪裡還會客氣,這便大步上前,一人一個將孫儈和許殷提了起來,向一旁拖去。
那一邊,馮一刀和胡通天兩人親當儈子手,嘿嘿笑著各自手拿一把大刀,那笑容直看得人滲的慌。
蘇石竟然要殺人,雖然說是殺逃兵,但很多預備禁軍看到之後,還是臉色大變。
孫儈和許殷可是他們的同袍,甚至還有不少人與他們是熟悉的,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現在眼看著兩人沒有死在蒙騎之手,而要死在蘇石之手的時候,好幾位都想要站出來說些什麼。
蘇石似乎看出了人群中的異動,當下又道:“替逃兵求情者,同以逃兵罪論處,斬!”
那麼一瞬間,幾個剛要邁出的腳步瞬間就停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幫著說說情可以,但要因此而搭上自己的性命,那還是算了吧。
人群重新安定了下來,此時隻剩下孫儈和許殷兩人的喊叫求饒之聲。
連喊了不知道多少聲饒命,我知道錯了,但蘇石就是不為所動,孫儈轉而怒聲道:“蘇石,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從三品的忠武將軍而已,我祖上是為了大宋立過大功的,官職更是不知道比你高出多少,你不能如此對我,不然我孫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真是聒燥。”馮一刀一把拉過正被拖到麵前的孫儈,一腳將其踢跪在地上,跟著就是手起刀落,一道鮮血飛射而出,孫儈的喊聲也是戛然而止。
那一邊胡通天也不客氣,哈哈一聲大笑之後同樣大刀落下,又一個頭顱與身體分了家,滾落到地。
孫儈和許殷死了,當著三千多預備禁軍的麵給殺了。
蘇石的聲音也在此時再次響起,“所有傷兵還有想要罷戰之兵,即刻起回返汴梁城,你們也可以將今天看到的一幕
傳揚出去,你們也可以告訴孫家人和許家人,事情就是我蘇石做的,如果他們不服氣,儘可以來找我報仇,或是去官家那裡告狀。但我還是要說,我之所為是為完善軍法,我之所為正當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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