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慶帶著同樣身上帶傷疤的屬下們離開,新兵營卻就此安靜了下來。
有些人是被嚇到,有些人卻想著,呼延慶可以做到,那自己也就可以做到,他們已經開始期待著自已上了戰場,立下戰功的那一天。
兩萬多新兵安頓了下來,文陽進入到城內蘇石的臨時府邸,就是之前諸謙的知府府。
文陽是秀才出身,有學問,加上曾是北軍的一員,對這裡的一些情況也比較熟悉,蘇石在征求他同意之後,就將其留了下來,留在身邊負責著一些後勤與聯絡的事情。
文陽感恩蘇石的信任,這段時間,但凡是交到他手中的事情,那都是儘心儘力的完成,這一次過來,就是來請示有關兩萬多新軍下一步的任務。
隻是當來到蘇府門口的時候,文陽卻是被嚇了一跳,就見一名穿著紫色官袍的大臣,竟然手握一把大刀,站在府門前站崗。
開什麼玩笑,穿紫服的,那最少也是四品以上大臣,怎麼就來到蘇府當一個看門兵了?
不用說,站在這裡的正是戶部侍郎顧金,從三品大臣。
朝堂之上,此人站出來公然攻擊蘇石,引其怒火。
要說蘇石更是硬氣,拿著五百貫軍費將此人換了下來,為的就是警告那些朝臣。你們在我麵前不要在逼叨,不然的話,顧金就是例子。
如果誰不服,那蘇石不介意在付出一些個條件,把你也帶到北線的戰場之上。
反正蘇石有錢,
惹急了他,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
果然,蘇石一發狠,滿朝文武都變得老實了許多,在沒有人站出來嘰嘰歪歪,蘇石這一次出兵就變得十分順利。
文陽是不知道這些人,他也不認識顧金是何人。但這半個月相處下來,他與一些蘇家軍護衛都熟悉了,便打聽了一下,隨後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那位穿著紫服的還真是一位朝廷大員。
還是從三品的戶部侍郎。
天呀,真不知道忠武將軍是做了什麼,能讓這樣的人去守門的,蘇石太可怕了。
大宋不是重文抑武,不是武將見了文臣自覺會低人一等嗎?可是現在怎麼就反過來了?
以至於,文陽見到蘇石的時候更是恭敬了幾分。“將軍,新軍那裡已經安排妥當,但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安排他們?”
蘇石早有打算的說著,“龍武衛就不用管了,告訴王淼將軍,他們可以自由活動,如果需要什麼東西,你都可以提供給他。至於那兩萬新軍,讓他們明天一早就開始操練起來。你可以去通知其它的將軍,如果上戰場需要用兵的話,可以去新兵營挑人。還是那老一套,以老帶新,不然的話,全是新兵,我是真擔心還會出現逃兵。”
蘇石把話說的如此明白,文陽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將軍放心,我這就下去安排。”
自從蘇石在忻城之外一戰將蒙騎先鋒大軍重創之後,接下來半個月的時
間,雙方便在沒有爆發什麼大仗,但小仗卻是不斷。
像是幾百人的對衝廝殺,每天都會發生。
蘇石也有意借用著這樣的方式練兵,對麵敗過一次的阿拉坦也需要時間從其它地方召來更多的蒙騎。
雙方雖然沒有商量,想法上卻是一拍即合。
這就有了如今戰場之上,雙方局部的各種小戰鬥不斷發生。
即是戰鬥,就會有死傷,雖然崔遠的衛生院已經開動,並開始連軸轉,休息的時間都很少,但傷員實在太多,以至於一些輕傷戰士,不得不帶傷參戰。
現在好了,有了兩萬新兵加入,他們倒是可以下去好好休息,也正好可以鍛煉一下新兵們的膽魄,讓他們也有機會發生蛻變,成為真正的精銳。
文陽領命而去,蘇石看了看放在輪椅一側掛兜內的對講機,見到還是毫無動靜,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著南麵,心中想著,“遼軍會不會參與進來?如果參與進來,又會派來多少大軍呢?”
......
石鼓山。
距離忻城數百裡遠,成為了阿拉坦臨時駐營之地。
此地是代州和忻州的中間地段。
進可攻忻州,退可守代州,也算是一處重要的交通要道。
阿拉坦將營地選在這裡,顯然是並沒有放棄要報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