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侯,莫要說笑了,這個時候,去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主動把矛盾激增嗎?怕就是
官家也不會允許咱家這樣去做。”陳琳搖了搖頭,他可不傻,他才不會參乎這件事情之中,這隻會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官家不許?怕是你自己也不敢吧。”輪椅的蘇石冷笑而說著。“隻是陳中官,你真的認為你就會無事了嗎?如此重犯都會被救走,說實話,密諜司早已經成為了篩網,若是不把那些吃裡扒外之人查出來,早晚有一天,你會自食其果。”
這一點,陳琳心中當然清楚。
且他已經有了決定,那騰出手來,他就要好好查查內賊之事。
不然,下一次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樣的大事,到時候自己還能不能站在這裡與蘇石說話都是兩可。
“密諜司的事情就不勞武吉侯費心了,現在官家有了旨意,若是你不遵的話,那就是抗旨。抗旨是何等大罪,怕是武吉侯不會不清楚吧。”事以至此,陳琳決定嚇唬一下蘇石。
“抗旨?哈哈哈,笑話。”
蘇石仰天而笑道:“服從旨意就對了嗎?這分明是讓本侯送死,難道明知必死也要答應?”
“武吉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呀。”陳琳還想繼續的施壓著,然後解釋著,“再說了,隻要事情準備周密,也未必就會死。”
“行了,本侯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本侯自十三歲來到汴梁,為大宋做了多少的大事,想必陳中官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做了如此之多,現在還要被人冤枉而死,本侯不服
氣。倘若真有人以抗旨治罪,那就儘管來好了。”
“嗬嗬。”一聲冷笑由蘇石的口中傳出,隨後他說出了讓陳琳大為吃驚的話來,“本侯的蘇家軍殺過遼人,殺過蠻蒙,殺過西夏騎兵,可就是沒有殺過宋軍。”
蘇石不說了,可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那就是如果真有人以抗旨之罪要對付他,那他不介意反擊的。
雖說天佑胡同中隻有蘇石的兩千黑衣蘇家軍,但他們都是百戰精銳。且天佑胡同占地麵積大,早就自成了一體,任何人想要攻占這裡,都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還有,整個汴梁城,蘇石的產業可是不少,很多產業中,都是有護院的,如果把這些人也加上,那又是一個不少的數量。
最最重要的一條,真正的黑騎還沒有出現。
那才是天下第一騎兵強軍,而一旦蘇石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那些人一旦集合起來,會造成何等的破壞力,怕是無人知曉。
而這還隻是蘇石在軍事上的能力,商業上影響力隻會更廣。
幾年來,大宋的經濟有所好轉,國庫日漸充盈,就是官家的內帑也變得十分豐厚。這一切的一切都與蘇石密不可分。
一旦他出了什麼事情,怕是這大好的局麵都將終結,終是會毀於一旦,這對於整個大宋而言,損失就太大了。
連座都沒有座的陳琳就站在那裡,然後越想就越心驚。
陳琳的麵色一變再變,蘇石也開了口。“行了,
陳中官,官家的三點意見,本侯是一點都不能答應。如果因此而官家真要治本侯之罪,那便來吧,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當然,陛下也是有體麵之人,這一點本侯可以給。本侯就呆在天佑胡同,哪裡也不去。對外就可以說官家軟禁了本侯,想必也算是一個交代。”
好的壞的,全由蘇石的口中給說了出來,接下來就看趙禎如何選擇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選的,殺了蘇石,對於趙禎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那就隻能去選第二條。
陳琳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找到了一個解決事情的方法,雖然說不像趙禎所說的那個結果,但總算是有交代的方式。
陳林這便準備走了,臨走之時蘇石提醒地說著,“葉姑娘還在密諜司中,最好不要出什麼意外,不然,本侯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這就是在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陳琳卻是沒有半點要動怒的意思。人家可是連官家的旨意都敢違抗,不過就是和自己說幾句狠話算什麼。
“武吉侯放心,隻要咱家還管著密諜司一天,葉姑娘就不會出任何的事情。”似是保證般的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陳琳這便轉身向著天佑胡同之外而去。
陳琳這邊一走,蘇石的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很清楚,抗旨之罪之大。
他更清楚,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怕是原本就對自己有猜疑的趙禎就更會提防自己。
被皇帝所
猜忌,又有哪一個臣子會有好下場的?
即便是現在蘇石一退再退,就算是他捐出大把的金錢,最終也就是能苟活一條性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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