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後娘娘,在有十日就到四月時間
了。”範瑩倒是記得日子。這主要也是因為在汴梁城內有人下盤,在賭天佑胡同何時能開。且聽說,下的賭注還不小。
“哦,要到四個月了嗎?這個蘇天佑還真是能忍之人。可想來年紀輕輕的他,也應該會忍不住了吧。”似是說給範瑩聽,又似是在說給自己聽。
好一會之後,曹皇後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突然看向範瑩說道:“本宮交給你一個任務,入天佑胡同一趟,和那武吉侯好好談一談。”
“啊!奴婢去談?”範瑩是即驚訝,又激動。
驚訝的是這麼大的事情竟然要交給自己。
激動的是,她終於得到了曹皇後的認可,這是要倚自己為心腹了。
“對,就是你去。本宮會找機會和官家說,到時候你可以大方而入,至於要談些什麼,且俯耳過來。”
曹皇後這是認為拉攏蘇石的時機已到。
一個人踏入低穀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可能有人站出來拉他一把。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雪中送炭。
曹皇後就想要成為那送炭之人,她要借機擴大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而隻要她可以收服蘇石為己用,那個時候,她倒要看看,趙允讓和高滔滔還會是自己的對手嗎?
對於最近,高滔滔與趙允讓聯係密切的事情,怎麼可能逃過她的雙眼。她不說不代表不知道,隻是認為時機並不合適而已。
蘇石就是曹皇後翻盤的籌碼。
在曹皇後眼中,現在的蘇石
被所有人給拋棄了,唯自己可以救對方,這一點,隻要蘇石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要如何的選擇。
如曹皇後所說,蘇石現在的確成為了孤家寡人。
自從天佑胡同封門之後,就沒有一個人在在朝堂之上提起過他。
也沒有一個人在公開場合為蘇石說過話。
連荊王趙曦都選擇了閉嘴不言,其它人還能說些什麼呢?
周書山、唐科、華安等人都是蘇石推薦到荊王身邊的,他們倒是想做些什麼,隻奈人微言輕,不敢出頭。
商業合作的李家、曹家、苗家和龐家,現手中都有著蘇石之前提供的貨物。雖然已經所剩不多,但除非是真的一點沒有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輕易站出來說話。
官家和未來的官家難得在一件事情上保持一個態度,誰敢沒事找事?
或許,等到貨物真的被賣完那一刻,他們會站出來吧。隻是蘇石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蘇石早已經通知在外的袁小頭,繼續提供貨物給這幾家人,要的就是他們不要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已經做了重大決定的蘇石,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他要的是大家都欠自己的,唯如此,以後做起事情來,他才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人心呀,往往就是這樣的不值得去試探。
當然,也不是沒有一個人替蘇石說話,還就真有一人站了出來,他便是已任參知政事的富弼。
富弼是一個極有主見之人。
越是這樣的人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輕易的信服另外一個人。
可是一旦他信服了,也不會輕易的更改。
再說了,不管富弼承不承認,他能由樞密副使成為參知政事,由軍改政,都是因為蘇石在其中出了大力。
憑著這一條,他就不能座視不理。如此,在蘇石剛出事的時候,他就上了折子,隻是可惜,趙禎沒有給出任何的回音,相反前不久,他還被委派到大宋南地,名義上是巡查南地政務,時間是三年。
給了一個南地巡查使的職務,隻是讓人不解的是,竟然許富弼舉家遷出汴梁城。
這一舉動讓富弼清楚,這是趙禎有意把自己扔在外麵,就是不想他在蘇石的事情上再度進言。
大宋是一個很奇葩的朝代,重文抑武就不說了,官員的等級往往也不一定要從品階上看高下。其中有一個說法就是京官最大。
所有臣子都認為,留在汴梁城,就會有更多的機會獲得升遷。如此哪怕就是有外放的機會,可以官升一品,也通常無人願往。
而但凡有臣子從汴梁城外放做官,除非是連升數級會被視為升遷之舉。便是升上一級也被視為貶斥。
雖說富弼參知政事的官職沒有被罷,但人去了南地,並不在汴梁城中,還怎麼參理政務?
古時候,交通可是很不發達,人在外地,有些事情發生了,等你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沒有了時效性,何談什麼參政?
更不要
說,皇帝還特許富家搬離出汴梁城,這就更是釋放出了一個不好的信號,明眼人也能看的出來,這是富相公的一些舉動引得官家不滿,這是半流放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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