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柴榮駕崩,其幼子柴宗訓登基。顯德七年,當時的禁軍將領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欺柴氏孤寡,建立宋朝。”
“武吉侯,蘇石,你胡言亂語,意欲何為?”一旁坐著的閆文應早已經是臉色大變,聲音中都帶著顫抖之音。
從蘇石一開口,閆文應就越聽這些話越不是滋味。
趙宋建立之後,對於後周采取的是低調處理之原則。
即人不言,史不記。
似乎就像是曆史中沒有後周這個朝代一樣。
百年過去,很多百姓雖然也知道上朝就叫後周,但隻是聽說其帝王昏庸,使得民不聊生。是太祖見不得百姓受苦,這才振臂一呼,有了現在的趙宋江山,有了現在的百姓安居樂業。
可是現在,蘇石卻當眾給後周歌功頌德,他想要乾什麼?要造反嗎?
“我胡言亂語,請問,哪句話說錯了?”蘇石不懼於閆文應的指責,相反厲聲反問著。
“難道宋不是欺後周孤兒寡母,軟弱之時建立的?”
“難道宋太祖的江山,其名正乎?”
“哈哈哈,笑話,不過就是趁人之危而已。可笑的是,明明做了見不得人之事,卻不許人去說。政策上更是內鬥內行,外鬥外行。自宋建立百年了吧,失去燕雲十六州可有任何收複之跡像?”
“百年來,大宋百姓就真的安居樂業嗎?”
“若是誰有這樣的想法,且去北境和西境看一看,看看那裡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堂
堂漢人大國,卻每年還要向蠻夷納貢,爾等不感覺到丟臉嗎?”
“呸!反正我是感覺到丟臉,感覺到臉上無光。即是有些事情你們做不到,那便由我去做好了。漢人就應該是站在這個世界上最巔峰的人,連這種自信都沒有,枉為漢人。”
一聲聲斥責由口而出,直說得閆文應麵紅耳赤,便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蘇石說錯了嗎?
當然沒有說錯,趙宋就是這般無恥地搶奪了他人的江山而已。
至於有人說,宋朝建立,也的確讓漢人過了兩百年的太平日子,那請問,如果沒有趙宋,柴周會那麼快滅亡嗎?
以著當時柴周的實力,猛將如雲之勢,或許就不會給遼國崛起的時間。
總之,趙宋的建立之始,便改變了漢人的曆史,他們軟弱了兩百年之後會被元所代替,漢人百姓的脊梁都被打彎。直到朱明之始,漢人才重新抬起頭來,堂堂正正做人。
幾百年的時間就這樣浪費掉,那以漢人之智慧,若是給了他們這幾百年的時間,或許後世漢人才是那個屹立於世界之巔的。而不會因為落後挨打,且還要看人臉色。
蘇石初來,看到的是大宋的繁華,想的也是輔助大宋,成為世界最強之國。
為此,蘇石努力了,也奮鬥了。可換來的是什麼?
看到的是文臣內鬥,武人斷骨。
看到的是,對內強勢,對外軟弱。
看到的是北境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體。
看到的是,趙氏為了皇權,無所不用其極。
看到的是,在任帝王及繼承者眼中皆是皇權,且自大之極的一幕。
蘇石失望了。
徹底的失望了。
被迫封院六個月,僅有富弼一人為自己上書,卻是慘遭外放的下場。
其它臣子,卻有如未見,仿若自己就是瘟疫,誰沾染上了,誰就會倒黴一般。全然忘記自己曾給過他們的恩情與好處。
即是你不仁,何怪我不義?
殺人就殺人好了,現在竟然還要讓自己殺自己喜歡的女人?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即是沒有體諒自己,他又何需去考慮彆人的感受————反了就是。
即是你不能帶著漢人走向世界之巔,那就我來。
打定了主意的蘇石,也做了周詳的準備,於菜市口前的高台之下,他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一個向異族稱兄的皇帝、一個打了勝仗還要賠款的皇帝、一個到死都沒有見過燕京城的朝代,跟著他走下去還有什麼出路?
“你找死!”
閆文應眼看著蘇石如此的詆毀趙宋皇族,作為天子親軍中的一員,他怒火升騰,猛然起身,一拳就向前砸了過來。
能成為密諜司的總管,僅次於陳琳這位老祖的存在,手中沒有功夫怎麼可能。
閆文應不僅有功夫,還很不錯,已入絕世初期,且實力隱隱向著中期靠近。
一位絕世高手,奮而一擊,向著蘇石身上就拍了過來,可想而知,這一
拳的力量會有多大。
樓陽就站在蘇石的身後,但卻沒有絲毫的出手的意思。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樓陽武學一途也有進展,但也隻是到了超一流之境,距離絕世還有一段距離。即便是他現在出手,也不可能擋住閆文應這怒火一擊。
樓陽站在那裡沒有動,眼中卻是閃過一道十分自信的神采,顯然這是對自家少爺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