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林立刻就意識到了土豆的戰略作用,打仗打得就是錢糧,有糧食就有一切,自己的所有宏圖大誌,其實都是紙上談兵,空樓閣,但有了此物,就有了地基,就有了實現的可能。
劉驍又說:“土豆現在就可以播種了,等這批土豆上長了芽,切成小塊,芽向上埋在土下兩寸處,勤澆水,三個月後就有收成了。”
胡懋林雄心萬丈,難以抑製心的激動,一萬畝地都種上土豆,三個月後就是五十萬石土豆,養一個兵一個月需要七鬥五升米,以後不吃米都吃土豆,就能養五十萬兵!
“一萬畝都安排上!”胡懋林手一揮,很想即興賦詩一首,可劉驍打斷了他的思路。
“土豆不耐儲存,發芽就不能吃了,還是得種麥子,我有上好的麥種,一畝能產百斤,這一季麥子收割之後,正好種水稻,我更有農神親自研發的雜交水稻種,一畝能產兩千斤。”
宴席上喝的是低度米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胡懋林徹底喝大了,失態了,做了一大堆打油詩,最後被於老大攙扶下去挺屍了。
一桌子飯菜沒動多少,劉驍一揮手,全部賞給了孩子們,看著孩子們蜂擁上來爭搶,他一點都不生氣,在他所處的時代,這麼大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基本沒有不挑食的,可是在這裡,孩子們都跟餓狼一樣,還挑食,有的吃就不錯了。
時候不早了,白龍王回屋就寢了。
於老大對自家堂客使了個眼色,兩人來到暗處小聲密謀。
於老大說:“姓胡的來了,分走咱家的好處,如何是好。”
於水氏說:“龍王要用胡軍師,也是大勢所趨,阻攔不得,欲成大事,就得拿出真本事來,拿不出真本事,就得靠彆的。”
於老大說:“老子當然有真本事,一身武藝那是吹的麼,但是識斷字不如姓胡的,雖說大家以後就是一個馬勺吃飯的夥計了,但老子就是不願意甘居人後。”
於水氏說:“我有一計,本想等明年慧娘及笄的,看來等不得了。”
於老大說:“早說嘛,不就是搭進去一個女兒麼,跟了龍王又不吃虧,若是能生個龍子龍孫啥的,咱家就成了龍王親戚了。”
於水氏沉默了一會說:“我去和女兒說。”
……
劉驍正在睡覺,忽然聽到身邊有悉悉索索之聲,頓時大怒,在這個世界,他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睡覺時不讓人靠近,甚至枕頭底下還放了一把短刀。
“誰!”劉驍握住刀柄,低聲喝問。
“是奴家……”怯生生的聲音很熟悉,是慧娘,小女孩腳步輕盈,身上散發出舒膚佳香皂洗過澡再加上少女自身的體香,頭發也洗過了,濕漉漉的垂著,身上披著一件絹做的衣服。
慧娘在瑟瑟發抖,欲言又止的。
劉驍打開蓄電池應急燈,這回看的清清楚楚,薄如蟬翼的絹絲衣服下麵似乎什麼也沒穿,慧娘隻有十四歲,古代女孩發育更晚,還是個孩子,沒啥峰巒起伏,隻有一個竹竿,最近夥食跟得上了,一頭黃毛變成烏黑的秀發。
“奴家前來侍寢。”慧娘低聲說道,說完臉就通紅,低著頭咬著嘴唇。
劉驍氣不打一處來,這肯定不是慧娘自己的意思,十四歲啊,才是上初二的年紀,逼自家女兒上彆人的臥榻侍寢,簡直禽獸,他很想發脾氣,把於老大和於水氏叫來痛斥,但是轉念一想,這樣慧娘的臉往哪兒擱。
但是不懲治一下耍心機的於老大夫婦,這口氣咽不下。
忽然外麵人聲嘈雜起來,這大半夜的能有啥事,劉驍迅速穿上衣服,拿起弓箭出門,站在水潭邊隨時準備撤離。
隻見遠處釣魚城山上燈火照耀,似乎有事發生,龍潭寨的大門也被敲響,於老大帶領一幫小子拿著武器上了寨牆,胡軍師也醒酒了,隔著寨門詢問,原來是城的副將張玨來了。
胡軍師和張玨交談了幾句,匆匆來找白龍王,他向劉驍稟告說,城裡發生討餉事件,新任知州馬大人派京城帶來的殿前司軍卒彈壓,要殺人立威,差點激起軍變,現在群情激奮,誰也壓不住了,張玨不得已隻好漏夜前來求援。
現在那群驕兵悍將誰都不服,能壓住他們的,唯有白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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