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忠王還沒就寢,正在摔椅子砸花瓶,他想要白司苑,現在就要,王妃根本勸不住,誰也無法說服一個智力低下偏又種馬附身的親王。
沒奈何,王妃隻能哄騙忠王,說明天去求皇後把白司苑調到東宮來,畢竟皇後娘娘才是宮之主,官家說話都沒有娘娘說話好使。
“真的!”忠王正高高舉起一個精美的花瓶,聽到這句話便放下了,大嘴咧開笑了,一絲涎水從嘴角滴下。
晨鐘響起,皇宮籠罩在一片薄霧之,忠王還在酣睡之,身邊橫七豎倒臥著十幾個宮女,這是忠王的過人之處,繁殖能力超強,不知道是不是正是這一點讓官家看,皇族子嗣不旺,就得靠這樣的種馬皇帝才能開枝散葉。
王妃帶著幾個女官前往慈元殿給皇後娘娘請安,然後提到了白司苑的事情,正謝皇後下懷,她知道公主身邊的這個白司苑冰雪聰明,如果將其剪除,公主就沒有出謀劃策的軍師了,就隻能乖乖嫁給楊鎮。
皇後主管後宮,調一個七品女官根本不需要和官家打招呼,她直接安排太監去公主那裡調人,可是很快得到回報,官方回答是白司苑出公辦事,眼線的密報是白司苑跑了。
謝道清並沒有震怒,誰沒年輕過,她理解白司苑的心思,不願活在深宮之,比如自己,貴如皇後也不過是一輩子的活寡婦而已,人各有誌不能勉強,但壞了宮的規矩可就不行了。
“讓皇城司查查人去哪兒了。”皇後永遠淡定自若,成竹在胸,皇城司是擔任皇宮宿衛和探查情報的職司,乾這個他們在行。
早晨的宮門忙忙碌碌,往裡進運輸蔬菜肉類飲水的車,往外出拉著糞便垃圾的車,懸掛腰牌的太監宮女也是絡繹不絕,他們都是奉各自主人的差遣出去辦事的,其一個小黃門出了宮門,七拐拐來到一處深宅大院的後門,敲門進去,奉上一紙密信。
這是未來的駙馬都尉楊鎮的家,楊鎮的父親是已經仙逝的壽明仁福慈睿皇太後的侄子,太後走了已經二十年,但府裡依然供著她老人家的畫像。
楊家作為外戚備受照顧,太後的兄弟都封了郡王,到了楊鎮這一代在政治地位上已經遠不如當年,全靠謝皇後照顧著,但在財產上不敢說富可敵國吧,反正在大宋朝也能排得上號。
為了保證家族的安全,楊家與其他世家一樣在宮裡有自己的眼線,有什麼信息都能得到及時的通報,前幾天他們就得到準信兒,楊鎮被內定為駙馬,一家人並沒有太過興奮,仿佛公主本就該是他們家的兒媳婦。
今天宮裡又傳出消息,密信交到楊鎮手裡,他展開一目十行看完,頓時又酸又怒,坐立不安。
自己竟然有了情敵!公主鬨著要下嫁給合州白龍,就是那個差點把自己手指頭掰斷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楊鎮立刻出門,去一牆之隔的謝王爺家府上找自己的好大哥謝堂。
謝堂是當今皇後的侄子,兩人身份接近,臭味相投,謝堂比楊鎮大十歲,行事更加穩重老成。
得知駙馬人選可能旁落,謝堂急道:“這如何忍得!”
楊鎮也道:“奪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堂道:“官家一向寵愛公主,萬一真的招那廝為駙馬,楊家今後可就沒什麼依仗了。”
楊鎮道:“大哥教我。”
謝堂道:“我知道那廝住在何處,張樞在城南的彆院,距離這裡不過隔了兩條街而已,你若有膽量,就去把他殺了。”
楊鎮秒慫。
“不敢麼?”謝堂冷笑。
“大哥莫非沒聽過合川白龍的名號。”楊鎮說,“擊退百萬蒙古兵,我豈是他的對手。”
謝堂說:“我且問你,是嶽鵬舉厲害,還是合川白龍厲害。”
楊鎮想了想說:“應該是嶽爺爺厲害。”
謝堂說:“嶽鵬舉能開三石硬弓,能使丈長的鐵槍,在萬馬軍取上將首級,還不是朝廷說殺就殺了,麾下嶽家軍照樣不敢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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