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可以任意操練,老兵就不行了,幾十年行伍的經驗實在丟不下,朱大常率領的弓手部隊就是全套步人甲,同樣軍容嚴整。
火炮部隊是劉驍的殺手鐧,大噴子加上木架和輪子就是改良的拿破侖炮,一門炮需要十幾個人伺候,趕馬車的,運炮彈的,測量瞄準的,指揮發射的,是目前最強技術兵種,一共十二門大噴子,就需要十匹馬伺候。
軍官們紛紛披掛整齊趕往白龍廟,三通鼓罷人不到位是要殺頭的。
不光白龍軍的軍官,連劉整和山東來的李榮也披掛整齊站在了白龍廟裡聽令。
劉驍從容下令,朱大常為先鋒官,帶本部人馬前出誘敵,自己親率軍主力居,於化龍帶水師隨時支援。
“陣前退縮者,我親手斬之。”劉驍強調了紀律,下令出兵!
狗子奉上頭盔,劉驍仔細戴上,這頂頭盔是他花了兩千塊錢在淘寶上買的高科技戰術防暴頭盔,帶漸變色鏡片,網狀金屬護麵,護頸模塊和防彈玻璃麵罩,劉驍還加以改裝,兩耳位置各插一根一米五長的雉雞翎,這是唱戲的行頭,他照搬過來用不但沒有滑稽感,反而威風麵,士兵們距離很遠就能看到主帥位置,士氣就能穩得住。
白龍軍主帥龍行虎步出了白龍廟,騎上戰馬,部將們也都上馬緊隨其後,來到校場閱兵。
龍潭鎮乃至釣魚城的老百姓全來了,馬千和張玨也來了,為劉驍的白龍軍壯行。
忽然有人從碼頭方向奔來,報稱四川製置使派來的旗牌官已經到了,要傳令給提舉大人。
“我來應付吧。”張玨勸道。
“帶上來。”劉驍一陣慍怒,這個節骨眼上重慶來人,肯定是給自己添堵的,大戰在即,正缺一個祭旗的。
不一會兒,兩個官員在二十名宋軍護衛下來到校場,現場五百名精兵造成的威壓人家根本不當回事,誰沒見過大軍啊,而且人家見的都是動輒幾萬人那種,這點兵根本不夠看。
“來者通名。”於化龍喝道。
為首一錦袍武官說:“我是四川製置使俞大人麾下水師副統領俞彪。”
旁邊官說:“下官是四川提點刑獄司檢法官張朝。”
劉驍奇道:“二位有何貴乾?”
俞彪說:“奉俞大人將令,請提舉合川義勇保甲司、茶馬鹽鐵司劉驍,知瀘州軍州事,潼川路安撫副使劉整二位大人回重慶。”
劉驍說:“我軍務緊急,沒有空跟你去重慶。”
俞彪說:“大人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那就得讓張大人和您說話了。”
張朝品級較低,說話相對還客氣點:“二位大人在臨安府有些案子沒查清,還望跟我們回去說清楚便好。”
劉驍說:“你們眼瞎麼,蒙古軍就在對岸燒殺搶掠嗎,這會兒讓我跟你回重慶查什麼狗屁案子,你有沒有大局觀!”
圍觀人群,白檸的心提了起來,問王洛嘉:“姐姐,這可如何是好?”
王洛嘉說:“沒事,這是我們的主場。”
白檸說:“正是因為主場才擔心,我怕他又一刀把人殺了。”
王洛嘉說:“放心,他沒這麼血腥嗜殺,這小子精明著呢。”
俞彪根本不怕劉驍,他看到馬千和張玨也在場,心裡就相當有底,白龍軍的虛實也就這點,五百兵馬而已,劉驍敢殺自己,明天重慶就大軍壓境,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
劉驍何嘗不知道俞彪的底氣,現在不是和重慶翻臉的時候,他的手在刀柄上摸了摸,還是放下了,一提韁繩,來到校場央。
馬鞍子下麵有個口袋,袋子裡放著一個手持型喊話器,就是乾部在大堤上指揮黨員群眾防洪用的家夥事。
劉驍拿起喊話器:“弟兄們,父老鄉親們,蒙古人已經打到眼門前了,白龍軍出征在即,四川製置使卻派人來拿我,所問何事?不久前我在臨安遇到豪門衙內強搶民女,我一刀將其斬了,現在官府來治我的罪了,大家說,怎麼辦!”
群眾的情緒頓時被點燃了,宋代人沒什麼法治觀念,殺人那不叫殺,那叫見義勇為,這邊正要出兵打蒙古人,重慶派人來抓,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屈死在風波亭的嶽爺爺。
一時間群情激奮,於化龍朱大常等人更是把佩刀都抽出來了,要血濺當場。
二十名重慶宋軍也抽刀防禦,火拚一觸即發。
劉驍注意到他的三百白龍軍火槍兵紋絲不動,暗暗點頭,沒有命令就絕不被外界信息乾擾,這批兵訓練的不錯。
他舉著喊話器道:“我劉驍奉公守法,精忠報國,朝廷有令,不敢不遵,隻是強敵外虜正在摧殘我大好河山,我怎能放任不管,等我軍凱旋而歸,我自然跟隨兩位使者前往重慶,有罪治罪,無罪昭雪。”
隨即撥馬回來,對俞彪說:“就這樣吧,等我打完仗,再隨你去重慶。”
俞彪眼珠一轉:“劉大人若是跑了,下官沒法交差啊。”
劉驍說:“那好辦,隨我出征便是,來人,給俞將軍和張法官安排個位置。”
朱大常一擺手,一群親兵撲上來,將重慶來的宋軍驅趕開,把俞彪和張朝的佩刀摘了,反剪雙手押走。”
馬千愁容滿麵:“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驍說:“這下不打勝仗不行了。”
劉整說:“打了勝仗也不能讓俞興收回成命,隻能讓他更加嫉賢妒能。”
劉驍說:“我隻是想讓他知道,什麼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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