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川說:“第二個,是鄂王,鄂王起家不易,那也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富貴。”
“還有半個呢?”
“那半個是白龍王,他老人家一去不返,至今二十年了。”李合川扼腕歎息,“可惜我未曾見過白龍王。”
劉驍奇道:“為何有此一說?你的名字叫合川,是否與之相關?”
李合川道:“我爹當年在二世子手下做事,奉命南下,機緣巧合去了合川,跟隨白龍王南征北戰,屢建奇功,更是撮合了四川與山東的合作,我開蒙時,爹給我取名合川,就是為了紀念這一段經曆。”
劉驍道:“令尊名諱可是叫李榮,他在哪兒呢?”
李榮接觸劉驍的時間可比徐默長多了,算是妥妥的故人,但李合川的回答讓他失望:“沒錯,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榮,我爹現在還在合川啊,他是山東駐川的辦事官員。”
劉驍道:“那你一定聽令尊講過不少關於白龍王的故事吧。”
李合川道:“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劉驍說:“我隻想聽他走後,合川發生的故事。”
李合川道:“這不巧了麼,我歲那年跟隨父親常駐合川,一直住了十年,這些我太熟了,不過張哥我不能白講啊,嘖嘖,有些饞酒了。”
劉驍道:“小二,藍橋風月,精裝的,給我一直上,不讓你停就彆停。”
好故事是拿來下酒的,李合川講了很多,以他一個小孩子的視角來講述白龍王離開之後的事情,劉驍聽的百感交集,深感不易,沒了源源不斷的物資,合川能支撐維持下來極其的不易,自己虧欠家庭的太多了。
今晚劉驍喝大了,藍橋風月喝了不知道多少壇,饒是他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血液的酒精達到一定濃度依然得醉。
大家都喝醉了,一幫醉漢互相送,劉驍官銜高,大夥兒叫了一輛馬車把他抬上去,車夫問地址,李合川迷迷糊糊道:“就是原來的世子府。”
車夫想當然的以為是二世子府,駕著馬車來到李南山的宅子前,門房狐疑,上前詢問,車夫說是你們家老爺喝醉了。
門房一看,這不是張解元麼,齊王的乾孫女婿,當今的大紅人,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於是先把人攙扶下來,一邊差人飛報主人,一邊親自打著燈籠頭前引路。
李南山的府邸和李彥簡的府邸製式是完全一樣的,兄弟倆的愛好風格也相似,劉驍暈乎乎的看不出差異來,迷迷糊糊進了屋,上了床,有人捧來茶水,有人給他蓋被,就這麼稀裡糊塗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太久,醒來之後發覺不對勁,周圍太安靜了,一絲雜音都沒有,睜眼看,什麼都看不到,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劉驍的目力很強,隻要有一點光線就能看清楚,可這裡就是這麼黑,是一種令人絕望的純黑。
摸摸身下,是床單被褥,絲綢錦被,難不成是自己瞎了?瞎了也會有微弱的光感啊,難不成是自己死了,人死了就是這種永恒亙古的黑暗。
劉驍他拍拍巴掌,還好能聽到掌聲,但也僅此而已,外界是沒有任何聲音的,等於失去了視覺和聽覺,他起床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不知何時被人剝了個精光。
先找到牆壁,再慢慢摸索,這是一個圓形的屋子,沒任何陳設,被褥是直接鋪在地上的,另外有一個便盆,一個裝滿清水的陶罐。
敲擊牆壁,厚實沉悶,向上攀爬,以他的彈跳力摸不到頂,因為沒有折角,也無法借力撐著往上爬。
他判斷自己是被人囚禁起來了。
是誰在對付自己,似乎每個人都有動機,李奇薇,李璮,醉月樓的人,大都的特務,想這些沒用,重要的是出去。
周圍的牆壁太厚,不太可能是常規的房間,很可能是一處地窖,那麼通道就在上方,他摸索著牆壁,嘗試找出能用手指摳住的縫隙,可是失敗了,牆壁上沒有磚縫,是平整的石頭砌成,出口很可能就在頭頂某處,需要用時才打開,平時鎖上,這樣分析的話,任憑自己一身本領,也毫無用武之處。
若是換做普通人,精神怕是已經崩潰,但劉驍是見識過無儘虛空的人,在時間的長河滯留過的人又怎麼會怕這個,他盤腿打坐,調整心神,苦苦思索,進行複盤。
在醉月樓喝多了,有人幫忙叫了馬車,然後回到齊王賜予的府邸就寢,這其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知道過了多久,劉驍渴了,摸到陶罐喝了口水,沉沉睡去。
等他再度醒來,耳畔有了呼吸聲,伸手一摸,是滑膩的胴體,是個女人,個子很高的女人,劉驍頓時豁然開朗,沒彆人,就是李奇薇搞的鬼。
不就是借種麼,那天李奇薇說的規則他還都記得,不許說話,不許用嘴用手,就是一次單純的借種,他既然不同意,人家就想辦法把他抓起來,願賭服輸,沒什麼可說的。
那就借吧,管夠。
口口口口口此處刪減百三十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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