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即便是有背景的,也得按規矩來,願賭服輸,輸了多少錢一都不能少,總之是能花錢的解決的,硬拚反而會吃大虧,兩個保鏢混江湖出身,懂規矩,也不放狠話,隻說給個數字,容我們回去拿錢。
一個留著老鼠胡子的賬房先生出麵了,說你家公子欠了十一萬貫,雖然是生客,一回生二回熟,打個折扣,就拿十萬貫來贖人吧。
劉川說:“瞧不起誰呢,十一萬貫,少一都不行,你們回去拿錢,再多拿些,把我爹留給我做生意的那些都拿來,我就不信了,有種換不帶水銀的骰子,咱們來一場公平的。”
他是故意的,對方越是有眼不識泰山,他越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想著讓對方做點過分的事情,後麵的劇情才好玩過癮。
那些話是提醒保鏢,什麼帶錢不帶錢的,是帶兵過來,越多越好,今晚他要重新裝修富貴坊。
劉川被帶到廂房裡,老鼠胡子賬房拿話套他,想摸清楚底細,劉川撒謊的本領也是一絕,套用了胡搜的身份背景,說的嚴絲合縫,頭頭是道。
賬房是老江湖,一聽這身份在邏輯上嚴絲合縫,符合人設,心裡就有底了,惹得起。
兩個保鏢來到富貴坊前櫃台,領了寄存的家夥事,出門要走,正好一輛馬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器宇軒昂的年人,搭眼一看,喝道:“二位留步。”
“有何指教?”兩個保鏢停下腳步,看得出這年人身份不簡單,從賭場門口小廝的恭敬態度來看,保不齊是賭場的老板。
如果老板識相,也就不用回去調兵了,一樣能達到扮豬吃老虎的效果。
這老板確實眼很尖,他一看就看出兩個保鏢的靴子不一般,這是重慶白龍軍的配發品,外麵見不到,所以他判斷這兩人是來賭錢的軍官,請他們留步也隻是為了套套近乎。
“小人米華,富貴坊掌櫃,一點小小心意,權做盤纏,還望笑納。”年人笑嗬嗬地遞上自己的名剌,還有兩份可以隨時兌換寶鈔的價值二十貫的籌碼,出手如此闊綽,活該人家發財。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接了名剌和籌碼,也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胡亂編了個名字,一抱拳,走了。
米華望著他倆背影離去,進了賭場,和老相識們打著招呼,來到賬房處理事務,看場子的抓著個年輕女子走進來報告,說逮到在賭場裡偷客人東西的賊。
“剁手。”米華看也不看。
“米老板饒命啊。”女子求饒。
“我又沒要殺你,饒什麼命?”米華放下賬本,看著這女子,在賭場裡烘托氣氛也就罷了,能接受,可是偷東西就不行了,觸犯了規矩,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桌上擺著贓物,米老板隨手拿起來觀看,卻如同摸到燙手的鋼鐵一般,一哆嗦落地。
這是一枚小巧的金印,是王侯規格,上鑄四個九疊篆字:蜀王之印!
“從誰那兒偷來的!”米老板一把抓住女扒手,惡狠狠質問道。
“一個賭客……”女子嚇壞了,“年紀輕輕的,口氣挺大,就在貴賓廳。”
米老板拿著金印直奔貴賓廳,卻看不到年輕賭客,讓人把賬房找來詢問才知道原委,富貴坊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
“糊塗!”米老板痛心疾首,“不細心,會壞了大事,人在哪?”
賬房說:“小心伺候著呢,沒動手打他,就請他在書房小坐。”
米老板趕緊帶著人趕過去。
書房裡空空如也,哪有什麼年輕的王爺。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劉川在這間屋裡百無聊賴,東看西看,這是一間布置成書房的屋子,說來可笑,一個賭場搞什麼書香門第,還滿滿一牆的書架,上麵琳琅滿目全是典籍。
劉川不太愛讀書是真,可是從小看了不少書也是真的,閒著也是閒著,他瀏覽一下書架內容,看到一本《韓非子》被摸的鋥亮,而其他的書脊都蒙了一層灰塵,不由得略感興趣,試圖拿出這本韓非子。
沒想到卻不小心扳開了機關,書架緩緩移開,半麵牆露出後麵的玄機,是個往下走的樓梯,劉川很是好奇,順著樓梯走下去,下麵一團漆黑,但是牆上有燈籠,有火柴,點燃之後能看到這是一個秘密倉庫。
莫非是賭場的金庫,劉川興奮起來,等援兵來了,先把這地方抄了!
可是一排排架子上卻不是金磚銀錠,而是一柄柄雪亮的蒙古彎刀,頁錘,盾牌,精鐵打造的北方製式燧發槍,還有印著元字的白布號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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