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軍士氣大振,軍隊帶著一位名叫楊璉真迦的國師,整天做法乞求雨停,沒想到還真管用了。
郭侃才不信那些,他西征之時,不管是阿拉伯軍隊還是十字軍,都是虔誠的教徒,那信仰真是杠杠的,早晚都祈禱,還有各種規矩講究,那他們的神還是沒保佑他們,該滅亡的滅亡,該敗仗的敗仗,一點不耽誤蒙古人攻城略地。
天剛放晴,白龍軍的巡洋艦就來了,朝著蒙古人的陣地一通炮轟。
戰爭來的就是如此之快,元軍事先構築了炮陣地,就是防範來自江上的打擊,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比誰的口徑大,炮彈狠,彈藥足。
元軍經過二十年發展,火器依然處於下風,勝在量足,人勇,白龍軍的艦炮在北岸的泥濘地上砸出一個個大坑,元軍的陸炮在付出巨大損失後也成功的擊了軍艦,擊穿了船體,一發炮彈引燃了火藥庫,當即爆炸。
巡洋艦黑煙滾滾,落荒而逃,北岸歡聲雷動,這是走了狗屎運了,連郭侃都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
王力犯了大錯,他是個人才,但不是全才,尤其不擅長水師這種技術兵種,卻硬要親自指揮,貼近轟擊,導致巡洋艦吃了大虧,炸死炸傷數十名水兵,幸虧損管有力,軍艦勉強沒有沉沒,硬撐著回到吳淞碼頭。
巡洋艦進港的時候,從外海駛來一支艦隊,黑煙滾滾,一看就是燃煤的蒸汽船,是自己人,看方向是青島過來的。
王力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等他上岸換馬趕到都督府,那艦隊也在黃浦江上下錨,一隊人登岸,徑直進了都督府。
劉川還在拽的二五萬一般,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他爹來了。
白龍王秘密返回上海,帶來一支生力軍,並且在第一時間接收指揮權。
“什麼大都督府,有這個建製麼?”劉驍皺著眉訓斥,“胡鬨簡直。”
劉川小心翼翼將自己這段時間的英勇作為和王力的出色表現說了一番,劉驍冷笑:“你這是走了狗屎運,瞎貓碰上死耗子。”
王力站在門口,有些尷尬,他是打小兒就跟著劉驍做跟班的,感情很深,但是後來遭到貶斥,等劉驍二度回來,一直沒派人來傳自己,王力也不好意思主動去找,再說了千裡遙遠的,他也不可能擅離職守,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是這個場景。
劉驍看了看王力:“是你指揮的海戰?”
王力心說白龍王真是神機妙算,點頭承認。
劉驍說:“損失我一艘巡洋艦,你知罪麼?”
王力跪倒:“卑職知罪。”
劉驍說:“大敵當前,一艘軍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竟然輕敵損兵折將,彆怪我無情,來人,拉出去槍斃。”
劉川上前求情,其他人也都下跪求情。
劉驍說:“罷了,念在是故人麵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五十軍棍,什麼副都督,撤了,都督府都給我取消掉。”
王力被拖下去打軍棍,劉川戰戰兢兢,等候發落。
“你趕緊滾回重慶,彆讓我看見你。”劉驍說。
劉川沒敢耽誤,帶著胡搜和幾個隨從,匆匆登船跑路,回重慶去了。
王力被一頓胖揍,屁股開花,職務還沒焐熱就沒了,回到華亭縣衙,空缺也被知縣的小舅子頂了。
喝了一夜悶酒後,王力讓人把自己抬到縣衙大牢裡,隔著柵欄,對麵茅草堆上坐著一個犯人,正是米華。
“米掌櫃,我請你喝一杯。”王力胡子拉碴,神情落寞,拿起酒壺,隔著柵欄給米華倒了一杯。
米華看著王力,外麵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獄卒是個碎嘴,把王力當上副都督,飛黃騰達的事兒都說了,現如今這個模樣,分明是耳聽他起高樓,耳聽他樓塌了。
“王大人,您這是怎麼了?遭排擠了?”米華拿起酒杯,一臉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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