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了麼?”劉驍問。
“回主公,怕耽誤良家女子,不敢成親。”王力肅立回答,又反問了一句,問自己的父親在仙界可好。
“你爸爸王大錘過的不錯,給你添了弟弟了。”劉驍說,“不如這樣,我收你做個義子。”
王力沒有猶豫,當即拜倒,口稱義父。
行,臉皮也夠厚,能抓住機會,劉驍很滿意。
“兒啊,該換行頭授勳了。”
白龍軍的禮製與大宋的禮製是相似帶著差異,官都穿青色紅色紫色官袍戴烏紗,武官是團花戰袍配無翅襆頭,王力穿上紅色蜀錦團花戰袍,係上銅頭皮帶,端端正正戴上襆頭,腳下是白底黑緞官靴,圓領口露著雪白的衣交領,寬袍大袖隱約可見牛皮護腕,他身高不如王大錘那麼魁梧,在南人也算是很高的了,沒有刻意蓄須,毛發旺盛,絡腮胡子天然形成,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我兒果然英武。”劉驍讚歎,打發王力去外麵等著,差人將張一佳叫來。
“佳佳,我幫你定了一門親事。”劉驍說。
張一佳表情沒有變化:“主公做媒,卑職自然不敢違抗。”
劉驍說:“你肯定在心裡罵我,覺得我把你許配給什麼油膩老頭,我也不瞞你說,王力咋樣,滿意不,我還沒和他提起,你覺得不滿意就直說,千萬彆不好意思。”
張一佳扭捏道:“全憑主公做主。”
劉驍笑道:“我已經收王力為義子,以後彆喊主公,喊爸爸。”
張一佳當即就爸爸爸爸的喊上了,叭叭的那叫一個清脆。
儀式即將開始,劉驍也換了行頭出席,他是大老板,自然不能穿紅色紫色,太俗,也不穿白色,太裝,弄了一身明黃色的江南錦緞暗花團龍戰袍,不戴襆頭,戴金冠,鏤空的紫金冠上還有一顆顫巍巍的紅絨繡球。
台下眾武官員都是穿公服來的,放眼望去,一片朱紫烏黑。
劉驍站在台上主持,向大家講述了崇明之戰的來龍去脈,如何連環計也不隱瞞,下麵一片咋舌之聲,這事兒是絕密,沒人知道,如今白龍王道出,才明白其艱辛。
論功行賞開始,參戰人員皆有封賞,水師、龍騎兵、後方生產兵器的官員,都有品級上的提拔和金質勳章,最後才輪到王力。
劉驍卻不急著賞賜,而是傳令擺上宴席,一張張長條桌擺起,軍功高者上座,而王力的座位就安排在劉驍的左手,令人不解的是,右手居然是一個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紅唇欲滴,有人認出,這是則天號上的乘務長。
小廝們排隊上酒,劉驍看到端上來的酒水是藍橋風月,登時就怒了:“廝殺漢哪能喝這種溫吞米酒,上辣酒,瀘州老窖!”
藍橋風月都推給官們,武將一水的瀘州老窖,不拿小杯子喝,直接上海碗。
劉驍先和大家喝三個,三個完了挨個敬酒,武將們大受感動,他們哪見過這種陣仗,不管是重慶的聖母奶奶王洛嘉,還是臨安的病弱官家,都不可能和將士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跟著這樣豪邁年輕的主公打天下,才是武人至極的福分。
終於輪到王力,劉驍端著酒碗,王力也把碗裡的酒斟滿。
劉驍說:“咱爺倆久彆重逢,值不值得喝一碗。”
王力乾了一碗。
劉驍說:“你救了劉川小命,我這個當爹的得謝你一碗酒。”
“你逼迫元軍細作提前發難,值得喝一碗。”
“你臨危受命,保衛上海,值得喝一碗。”
“你挨了五十軍棍,這個委屈大了,喝一碗。”
“在敵營裡滋味不好受吧,喝一碗壓壓驚。”
“崇明一戰,殲敵無數,你是頭功,當滿飲!”
王力連喝七大碗,胸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硬是用毅力壓下去的
劉驍還不停:“還有一件喜事,當著大夥的麵公布,我收王力為義子,大家同飲!”
這是官宣了,王力一躍成為白龍王眾多義子的一員,這比什麼官都值錢,大家興致勃勃,陪著喝了一碗。
劉驍又說:“王力我兒,而立之年還不成婚,不妥,今日爹爹做主,把張一佳許配給你,今晚就洞房,大家舉杯共賀。”
氣氛瞬間引爆,這是什麼狗屎運,白龍王收了當兒子不說還給個千嬌百媚的媳婦,人生得意,莫過於此,這是巔峰啊。
不少武將淚流滿麵,隻恨洞房花燭的不是自己。
喧嘩聲,劉驍將一枚金質勳章放在酒碗裡,鄭重其事端給王力說:“一切過往,皆為序章,以後就看你們的了。”
王力接過第十碗酒,一飲而儘。
“彆乾喝,叨菜。”劉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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