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沒怎麼回應,他心裡也不得勁,總覺得哪裡不對,在走位的同時觀察著周圍環境,果不其然,齊昊越說越激動,竟然拔出一把匕首徑直捅過來。
兩人相隔很近,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猝不及防,好在易冷早有防範,迅速側身閃躲,齊昊持刀突進占據剛才易冷的位置,緊跟著他的肩膀上就綻放了一朵血花。
易冷反應最快,弓著腰連滾帶爬的逃離,幸虧有大群人圍著,第二發子彈沒打過來,也沒聽到槍聲,應該是對麵商業綜合樓裡發出的子彈,狙擊槍裝了消音器的。
齊昊中彈倒地,群眾們依然沒反應過來,還圍著拍照呢,他的三個朋友不知道咋回事,上前查看情況,報警叫救護車。
易冷躲在小區外牆門麵房後麵打電話給劉國驍,說自己遭到報複,組織得保護我的生命安全。
劉國驍趕緊報告領導,暗殺紀委乾部可是極其嚴重的罪行,邱書記親自打電話給省廳要求破案,同時協調省委警衛局派員保護易冷。
最先趕到現場的是救護車,把中彈的齊昊送去醫院救治,緊跟著刑警就來到現場,範東生和高岩所在的重案隊負責這個案子,他們先看現場監控,確定這是兩個案子,一個是齊昊報複殺人未遂,一個是神秘槍擊案,都是衝著易冷去的。
刑警分析了彈道,確定是從對麵商業樓天台上發射的,但是現場沒留下任何線索,殺手是個老手。
易冷被警衛局的人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他也不確定誰想殺自己,也許是林雅的餘黨,也許是孫老虎,也許另有其人。
……
齊昊是最倒黴的,也是最幸運的,隻要稍微偏差幾寸,子彈就打中他的腦袋或者心臟了,也許是命不該死,這顆子彈隻讓他失了點血,以後陰雨天肩關節會酸疼,右手不能提重物而已。
但是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是很重的,雖然沒殺成,不影響定罪隻影響量刑,而且對方是紀委乾部,身份敏感,這些天來齊昊的家人來回奔走托人,已經花了幾十萬下去,一點水花都看不見。
事到如今,車庫砌牆的事兒也沒人管了,砸承重牆的工程也停了,齊昊的老婆和父母找不到易冷,隻能到702找朱紅哀求。
朱紅剛下班回到家,就看到門口跪著三個人,正是樓下惡鄰,小模樣要多乖有多乖,隻求你們家親戚放我兒子一馬,要什麼都行。
“我真幫不了。”朱紅說,“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這案子是保密的,雖然現場有人拍了視頻還發到了業主群裡,但吃瓜群眾並不知道咋回事,在他們的理解中故事是這樣的,齊昊帶刀想報複有矛盾的業主,偏偏對方是受保護的高級乾部,在動刀的一瞬間,狙擊手出手,射傷了齊昊,阻止了凶案發生。
齊昊家人悻悻離去,他們現在能做的是找個好律師,爭取把刑期判短點,能有個緩刑就更美了。
剛下樓,砸牆的工人來了,問老板還要不要接著砸。
“繼續砸,裝修不能半半拉拉。”齊昊老婆說。
……
案情重大,經驗豐富的刑警支隊長親自問話,他拿出一個小密封袋問易冷,這顆子彈你認識麼?
易冷接過袋子看了看,說這是北約製式7.62步槍彈的彈頭,民用版叫0.308英寸口徑溫徹斯特步槍彈,精度很高,國內沒有。
“不,現在國內也有。”支隊長說,“我們的特種部隊使用的新槍就用這種子彈,有進口貨,也有自己仿製的,你覺得是誰想殺你?”
“我不知道,想殺我的人不少。”易冷首先想到的是孫老虎,隻有他才具備調動高精度狙擊槍的能力,但下意識的又認識不是他,因為太小兒科了。
國內使用北約彈藥的狙擊槍全都在冊,隻要一個個的查彈道肯定跑不了,孫老虎不會傻到這個程度,這也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易冷忽然想起一件往事,當吳德祖以楊毅的身份來到江尾見到自己時,就遭遇了和今天一樣的事件,同樣是狙擊手在天台上射擊,同樣是陰差陽錯沒打中,後來凶手二次出現,最終很遺憾的被汽車撞死,至今還是個懸案。
那次用的是五六半,這回用的不是“26萬”就是雷明頓的r700,出手很不一般。
那時候,他還頂著黃皮虎的身份,所以搞不清楚到底殺手要殺的是吳德祖還是易冷,如果說兩波殺人來自同一個人的雇傭,那麼可以確定,目標是真的自己,而非吳德祖。
一個名字映入腦海,他對刑偵支隊長說:“白宜中,查查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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