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會的一尊尊大神們,也是曾經的肉體凡胎組成的,他們也會結黨營私,也會爾虞我詐,通過各種手段維持自己和所屬利益團體的權力地位。
“養寇自重”的折子被駁回了。
建議特彆撥款十億,成立一個正局級單位,設立二十個全額撥款編製,四十個參公事業編的折子被委員會通過。
十個億不夠,最終撥款二十億,人才引進,成立新單位殺毒局,六十個人的編製,全是脫產領導,隻有冷東鵬一個人是一線辦事員。給冷東鵬賦值,給他加了一根打擊力6.75噸的鈦合金棍子,可長可短,隨心所欲,還有一組反重力矢量加速裝置,可以裝在腳底下,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裡。
賦值就是一串新代碼而已,一分錢都不花,二十億經費主要用於殺毒局機關的正常運作。
……
易冷把強子的大腦送上飛機之後就失去了掌控權,聽天由命了。
這一波騷操作為自己惹得麻煩可不少,各種違規操作,暗度陳倉,這是外麵的矛盾,家裡矛盾也不少,比如暖暖的學業問題,他先是答應了上官浦慈讓暖暖保送上江大,又答應了阿狸讓暖暖留學普林斯頓,這都是定時炸彈,現在導火索已經燒到地方了,該炸了。
易冷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已經引起很多人的不滿,他四十來歲一個平平無奇的軍轉乾部,轉業沒幾年就成了大型國企的總經理,什麼好事都先輪到他,這就擋了很多人的路,不知不覺間,樹立了不少敵人。
這些對立麵,時刻盯著易冷的一舉一動,就等著他行差踏錯,哪怕隻有一丁點的毛病也會無限放大,把狀高到天上去。
可易冷這個人一點毛病都沒有,他不貪,也不好色,於公於私無懈可擊,一般人抓不到他的把柄,能對付他的,隻有不一般的人士。
這個對頭就是孫玉虎葉向暉集團,一個有權,一個有錢,合起來就是無敵的存在,尤其是鹹魚翻生的孫玉虎,就任江東省副省長兼公安廳長以來,稍微消停了一段時間,發覺並非調虎離山針對自己,又故態複萌,猖狂嘚瑟起來,他籠絡了一些害群之馬,充當自己的私人打手,秘密成立了專案組,違規對易冷進行調查。
專案組查了幾個月都沒啥問題,眼瞅著要放暑假了,終於有了新發現。
易冷的女兒有個小姐妹,是當年黃皮虎收養的俄國女孩,現在也歸易冷監護,這個女孩前幾天車禍身亡,這本來算是個意外,沒啥可查的,但盯易冷的這幫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公安了,職業敏感讓他們著手調查。
這一查還真查出問題來了,涉案交警支支吾吾,還有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也躲躲閃閃,不敢直麵問題,專案組動用了手段他們才說實話,說是易冷脅迫他們造假,那輛出事的車裡根本就沒人,而推進火化爐的也不是娜塔莎,而是一具男屍。
還有個驚悚的關鍵信息,據火葬場工作人員透露,男屍的頭部不對勁,腦子不翼而飛。
老刑警不禁浮想聯翩,易冷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把女兒的閨蜜小姐妹秘密囚禁在地下室裡當做自己的玩物,又殺害了另外一個人作為頂替,這案子不但血腥殘忍,還摻雜了倫理道德,絕對是猛料大戲,不做個專題紀錄片都白瞎了這些素材。
調查報告放到了孫玉虎的案頭,目前隻能得到這些信息,進一步調查有難度,需要正式立案才行,而且考慮到易冷身份特殊,是人大代表,還是軍隊情報係統轉業人員,專業性很強,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不會輕易開口。
專案組的乾警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身居高位的孫玉虎卻知道,這個叫易冷的家夥不但是特工出身,現在還兼著中調部的職務,家裡也頗有背景,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和這樣的人為敵的,但對方已經站在對立麵,政治是你死我活的遊戲,想保命,就不能心慈手軟,畏首畏尾。
孫廳拍板,查!一查到底,有什麼問題我擔著!
這話擲地有聲,讓乾警們有了底氣,開具了搜查證,兵分兩路,一路去搜查有可能藏匿人員的地點,一路去帶易冷回來問話。
……
易冷正坐在奔馳商務車裡移動辦公,他當上領導之後就不再親自開車,管理一個大企業,事無巨細,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每天通勤駕車的時間占用了工作時間,那還不如請個專業駕駛員來的劃算,當了領導,時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分一秒都得省著用。
能有個助理協助自己就好了,易冷感慨道,他不是沒有助理和副手,相反有好幾位副總經理,也有秘書和助理,買個機票定個酒店宴席這種事務很簡單,可是有能力有智慧有專業知識還有分寸的助手就難找了。
這就像是古代的皇帝,有內閣有大臣有秉筆太監,但就是覺得缺人,那些個都是外人,都是人心隔肚皮的,非得有一個能在床上知冷知熱的,能幫自己生娃的懂政治識大體還寫得一手好字的年輕妃子參與朝政幫朕分憂,那才叫合適妥帖,得心應手,完全放心。
易冷胡思亂想著,手機屏幕跳出一個閃爍的符號,耳機裡傳出熟悉的聲音:“老易大哥,是我。”
“強子?”易冷脫口而出,“你在哪兒?”
成功了,成功的讓強子打入了神的世界,沒想到一步閒棋成就了大事。
“是我,我無處不在。”強子說,“我複製了很多個自己,一個專門陪我媽打視頻電話,一個專門潛伏在您的手機裡,做語音助手,有啥事你喊一聲強子,我就出現,二十四小時在線,不帶休息的。”
易冷說:“那可太好了,我怎麼謝你才好。”
強子說:“見外了,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等同於再造父母,光是這一條就報答不儘,對了,我見過嫂子了,她在那邊挺好的,你想啥時候通話,吱一聲我就能安排。”
易冷的心抽搐了一下,讓德強找個安靜的地方停車。
一分鐘後,商務車停在江邊空曠處,德強下車抽煙,給易總留出私人空間。
“強子,接過來吧。”易冷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和死去四年的妻子通電話。
手機裡傳出的聲音果然是向沫的,熟悉又陌生,仿佛昨天才離彆,又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你還好麼?”向沫說。
“我……”易冷哽咽了,未語淚先流。
“咱女兒該上大學了吧?”向沫問道,“你得尊重孩子的意見……”
是向沫的語氣和思維,她總是尊重孩子的選擇。
忽然一陣詭異的乾擾雜音傳來,像是遙遠外太空的電磁波:“她是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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