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暉,咱們被人纏上了,很棘手,我也頭大……”孫玉虎把情況介紹了一下,葉向暉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啊,連孫玉虎都恐懼的對手,自己輸了也情有可原。
即便如此,要錢也是沒有,現在抽幾十億出去,向暉集團就崩盤了,他千方百計到處貸款融資,怎麼可能這個節骨眼把錢往外抽。
“要不這樣,債轉股,把這些債券轉成向暉集團的股票,多給一些,給東晉資本持有,再還給他,不就行了。”葉向暉出了一個餿主意。混蛋,你當彆人是傻子麼,你的股票一錢不值,騙彆人也就算了,騙到我頭上。”孫玉虎說。
“老孫,我體諒你,誰攤上這種事情都得著急上火,可是上火有用嗎,投降有用麼?你忘了那些被咱們整的人了麼,一個個恨不得磕頭求饒,可是咱們放過他們了麼,還不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毫不留情,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無情,現在你要做的是冷靜,找出問題的關鍵加以處理,你懂我的意思吧,不說了,電話也不安全,回頭麵聊。”
葉向暉掛了電話,讓助理卻兌換一些籌碼繼續玩,他帶的資金已經告罄,賭場當然是不賒賬的,但是疊碼仔可以,賭客和疊碼仔之間形成借貸關係,和賭場無關,賭場也不會向賭客逼債,賭場已經和你兩清,疊碼仔就是中間的潤滑油,借錢打的是借條,和賭博無關,所以人家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內地找你討債,司法機關都隻能幫著疊碼仔。
堂堂向暉集團大老板,那屬於頂級至尊優質客戶,人人爭著要做生意的,最近澳門很紅火的疊碼仔出身的大佬莊龍寶現身了,他當場借給葉向暉一千萬籌碼,隨便玩,玩完了還有。
葉向暉上了百家樂的牌桌,還是輸,大概真的是運氣不好,他注意到坐在同一桌上的某位內地客人,紅光滿麵,贏了一大堆籌碼,再一看還是老熟人高明。
沒錯,這個人是前江尾造船廠黨委書記兼董事長,號稱意誌力過人的高明,上次他和柳萍一起出差,在澳門順便玩了一下,不為彆的,隻為驗證自己的意誌力,玩兩把就走人,果不其然,他玩了兩把,贏了兩把,依然毫不留戀的走了。
什麼叫毅力,這就叫毅力,給你們這些意誌力不堅定的打個樣看看。
但是回來的路上,遇到猜字謎,抓娃娃,吃飯時餐廳隨機抽獎,高明都贏了,雖然都是小錢,但開心,於是他把錢給了柳萍,讓她也去見識一下。
柳萍婦道人家不會玩高級的,就去玩了一下老虎機,在那拍了半天,機器齊刷刷出現一排排相同的圖案,然後是不絕於耳的硬幣落在盤子裡的模擬聲音。
中大獎了,柳萍這一把就贏了十萬,引來無數圍觀。
賭場裡啥人都有,有懵懂的遊客,有睿智的玩家,也有大批眼圈黑暗,精神萎靡的賭客,如同一攤死肉坐在老虎機前不知僵了多少年,一個穿唐裝的白胡子老者在其中顯得鶴立雞群。
“可惜了。”老頭搖頭歎息。
圍觀群眾就納悶了,一把贏了十萬,怎麼叫可惜了。
“本來能有八位數的,可惜氣運用錯了地方。”老者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萍抓住老者刨根問底,說到底幾個意思,怎麼才能贏到八位數。
老者看了看她,說你又不是正主兒,你隻是蹭了一些而已,說完就飄然而去。
柳萍想了一下,認為有道理,正主兒是高明,自己確實是蹭的運氣,於是她找到高明,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說了一下。
“賭場故弄玄虛,引誘人賭博的套路而已。”高明一句話就戳穿了真相。
他是個聰明人,還有他堂哥高朋傾家蕩產身敗名裂的前例在,他怎麼可能嗜賭如命。
“可是這十萬塊是真的哎。”柳萍說,“要不這樣,就拿這十萬塊去玩點大的,輸了算我的,贏了本金還我,其他的都給你。”
這個女人真的是財迷心竅,高明笑著搖頭:“不了,我真的對這個不感興趣。”
說罷就要離開,柳萍一噘嘴:“都說你意誌力堅定,我看也不咋樣,你是怕自己陷進去而已,所以不敢嘗試。”
高明最不喜歡被人鄙視他的意誌力,他站住腳捏起柳萍的下巴,居高臨下看了看,然後以霸道總裁的口吻輕蔑道:“女人,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意誌力。”
然後高明就坐到了百家樂的桌前,這玩意簡單,不動腦子,高明是理工科出身,對那些挖空心思計算紅藍的人很看不起,純粹運氣的事兒,弄那些偽科學有屁用。
他就拿柳萍玩老虎機的十萬籌碼下注,而且不是一般的玩法,每次都是全部押上,就賭大小,第一把贏了十萬,第二把依舊押上二十萬,贏了二十萬,第三把押四十萬贏四十萬,過三關,十萬秒變八十萬。
這就是葉向暉看到的高明,葉總也不禁感歎高明這小子運氣真好,接著玩下去,也許贏得更多。
高明也認出了葉向暉,兩人打了個招呼,都維持著體麵和風度。
但高明過了三關,戛然而止,拿著八十萬籌碼瀟灑走人。
錢他一分不要,全都給了柳萍,他是梅欣的生父,十八年來沒付過撫養費,這一把給清了。
柳萍心花怒放,八十萬港幣足夠孩子上大學的,還夠自己開個美容院,彆人辛辛苦苦一輩子的錢啊,賭桌上一會兒功夫就贏來了。
她忍不住勸說高明再玩兩把,湊一百萬整數再走。
“隻是驗證一下我的意誌力而已,現在驗證完了,可以走了。”高明非常堅決,柳萍也隻能噘著嘴走了。
雖然高總意誌力如鐵,贏錢還是很開心的,說明自己牛逼,以後還能有大成就,柳萍更高興,回到房間洗香香,兩人重溫舊夢,大汗淋漓後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高明起來尿尿,發覺自己尿的特彆有力,堪比微型消防水龍,這似乎代表著什麼。
他沒有驚動柳萍,也沒拿柳萍的八十萬,而是拿了自己的銀行卡悄悄下樓,兌換了一萬港幣的籌碼,各種玩法都淺嘗了一下。
深夜的賭場燈火通明,分不清白天黑夜,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令人瘋狂的元素,高明不知疲倦的玩著,有輸有贏,總體來說是贏錢的,玩到幾乎忘了時間,一抬頭都早上八點了,清點籌碼,贏了二十多萬,他的意誌力又上來了,毅然離場,回到房間柳萍還在呼呼大睡,一條大白腿伸出被子外麵,搞得高明來勁了,又把柳萍弄醒來了個晨炮。
上午十點,高明和柳萍在餐廳吃飯,柳萍的老公打來電話,她離開桌子去接電話,高明拿著刀叉慢條斯理,考慮著要不要再玩兩把,毅力還是占據了上風,不玩了,走人。
柳萍打完電話回來,高明問她家裡有事嗎。柳萍說老梅這不是下崗了麼,和彆人合夥做買賣,想找我要錢,我可不給他,一分都不給,八十萬都是女兒上大學和留學的準備金。
要說高明也是個講究人,睡了人家的老婆,還讓人家梅科長幫自己養了十八年女兒,現在人家落魄了,自己適當也該伸出援手幫襯一把。
“需要多少錢,我來投。”高明說,“不過我也不是大富翁,隻能說儘一份能力。”
柳萍說:“他那個出息能乾什麼大事,也就二三十萬的份額。”
“我想想辦法吧。”高明說,他昨夜賭贏了錢,也就這個數兒,賭贏的錢必須花掉不然不吉利,就投給梅玉良吧,全當丟水裡了,根本不打算要回來。
“那我替他謝謝你了。”柳萍很開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麵若桃花紅豔豔,搞得高明忍不住要回房間再來一發。
這就是贏錢帶來的附加值,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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