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馮德萊恩是怎麼想的,他想獨占穿越者的優勢,咱們每個人對他來說,都是競爭對手。”弗雷德裡克垂頭喪氣說道。
“世界這麼大,各自發財不好麼,非得把人往死裡整。”鄭佳圖憤憤不平。
“或許在人家眼裡,咱們中國人不算人,或者隻能當二等人。”向冰說,“從大曆史的角度來說,咱們也不能讓馮德萊恩活著,他知道曆史進程,假設這樣的人當了政客,會影響中國的發展。”
“馮德萊恩現在就六十歲了,最多能活四十年,活到九十年代,海灣戰爭時期,中國那時候還是小透明,還不至於被美國針對。”阿狸說。
“彆扯那些遠的了,想想現在怎麼辦吧,老小子不是東西,想弄死咱們全體,我tct……”葉向暉一串國罵來發泄怒火。
門開了,兩個喝的醉醺醺臉通紅的德國兵闖進來,一個持槍對著眾人,一個從人群中將林琪拽了起來,要乾什麼,傻子都能猜得出。
沒人吱聲,在生死麵前,這都是浮雲,連林琪本人都沒有任何掙紮的動作,乖乖起身跟著德國兵出去。
死一般的寂靜。
“和他們拚了。”鄭佳圖眼睛裡布滿憤怒的血絲,四下踅摸,根本沒有能當做武器的東西,就連雙手都是被綁上的,反抗何其艱難。
“先把繩子解開,等他們再進來時動手。”卡捷琳娜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幫妹妹解開繩子,原來她手上的綁繩早就悄悄解開了。
不大工夫,繩子都解開了,卡捷琳娜也費勁巴拉的拆了一條椅子腿,硬木砸頭,效果應該不錯,搶到一支槍就能扭轉局勢了,即便是被打死,也比被處決強。
腳步聲傳來,大家一陣手忙腳亂,都是沒經過生死場麵的文弱之輩,嘴上說的再響,臨到頭還是慫了,隻有卡捷琳娜勇猛無比,舉著椅子腿站在門後麵。
暖暖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點,萬一進來的德國兵戴著鋼盔,那不就完球了。
所幸門開之後,進來的是林琪,德國兵根本就沒進來。
門再度關閉,林琪找個地方坐下,神色有些迷惘,彆人也不願揭她的傷疤,都安靜不說話。
又過了幾分鐘,德國兵又來提人了,果不其然,卡捷琳娜一椅子腿敲在鋼盔上,當啷一聲,人家毫發無損,反而一槍托把她撂倒,其餘人更沒勇氣上前,眼睜睜看著德國兵把阿狸拽了起來。
娜塔莎和暖暖挺身而出,德國兵邪淫的笑笑,用德語說了句什麼,意思是都有份,下一撥就輪到你們。
阿狸被押出來,冰冷的衝鋒槍頂著後背,她知道將要麵對什麼樣的結局,也許生命就在今夜終結,人生真是無常,做夢也想不到會莫名其妙穿越到曆史長河中,做了二戰的無名孤魂。
士兵把阿狸推進臥室,室內床上坐著的竟然是馮德萊恩,老白男慢條斯理的脫著衣服,露出一身慘白色下垂鬆弛的肉,他用英語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喜歡金發碧眼大波的女人,上了年紀之後卻喜歡年輕的女孩,我每年都去菲律賓度假,久了也有些厭煩,現在的我,更喜歡東亞的女人……”
“你就是個畜生。”阿狸說。
馮德萊恩聳聳肩:“誰在乎呢,現在是1944年,你想活命就把我服侍好,我會考慮帶你去美國,給你開個洗衣房。”
阿狸不會罵人,但此刻她真想一瞬間學會世界上所有的臟話。
“為什麼不是擦鞋店,馮德萊恩先生。”窗簾後麵傳來冷冷的問話,沒等老馮反應過來,一個黑影閃出,一記手刀砍在老馮頸動脈上,當場將其打暈。
是易冷,他果然回來了。
此時的易冷是遊擊隊員打扮,腰間紮著德軍的寬皮帶,上麵插著木柄手榴彈和刺刀,背著p40衝鋒槍,活脫脫一個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
阿狸當場就淚奔了。
“幫忙。”易冷沒廢話,讓阿狸搭把手將馮德萊恩嘴裡堵上襪子,手腳綁的結結實實,最後整個人塞進床下。
“德軍一共六個人,你配合我,我們一個個解決,好麼?”易冷低聲道。
阿狸用力點點頭。
德軍六個人,那個槍斃易冷的倒黴蛋被他打成重傷腦震蕩,現在還昏迷著,也就說還有五個人,除了一個外麵放哨的基本都在客廳裡東倒西歪。
阿狸故意出現吸引注意力,哨兵警惕的拉動槍栓跟過來,在拐角處被易冷一記手榴彈砸腦袋上,當場癱軟。
然後是客廳裡四個人,一個喝多了的去洗手間,被一雙手從背後捂住嘴,徒勞的掙紮著幾下被拖走。
最終易冷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客廳裡,醉眼迷離的上尉急忙掏槍,被他淩空砸過來的手榴彈命中額頭。
另一個兵端起衝鋒槍,易冷一抬手火花閃現,燧發槍擊發,一陣白煙過後,德國兵胸前嵌滿鐵砂,當場喪失戰鬥力。
最後一個德國兵還在拉大栓呢,阿狸從側方出現,舉著燧發長槍,德國兵隻得乖乖放下武器投降。
易冷上前,手起掌落,人倒地。
阿狸奔向關人的房間,一開門,早就聽到動靜的大家衝了出來,見局勢已經完全控製住,遏製不住情緒,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女孩們抱頭痛哭起來。
易冷讓鄭佳圖和葉向暉去把馮德萊恩提來,經曆這一場,連葉向暉都服氣的很,兩人把馮德萊恩提來的過程中沒少下黑手,等人過來臉都腫了。
所有俘虜都在客廳裡集中,六個德國兵,一個馮德萊恩,五花大綁,嘴裡塞著襪子一字排開。
他們的武器全部被繳獲,除了弗雷德裡克,人手一支槍,或98k,或p40,臉上充滿了反抗法西斯的驕傲之情。
“要不咱也開個軍事法庭唄。”易冷說,他放著魯格不用,腰間彆了一把燧發槍,古意盎然的屬於是。
“我讚成,我還建議對馮德萊恩先生采用絞刑的方式。”弗雷德裡克說。
“你這個建議很好,法庭會考慮,其實我覺得按照東方人的習慣,斬首也很好。”易冷說。
鄭佳圖說話了:“中西合璧,各讓一步,用斷頭台豈不美哉。”
馮德萊恩麵如死灰。
上尉嗚嗚渣渣,似乎想說話,但易冷不給他機會。
易冷發揚風格,沒有親自充當法官,而是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弗雷德裡克先生,來自北歐的船王當然不讓,大馬金刀的坐在桌案後麵,宣布提人犯馮德萊恩。
馮德萊恩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到一塊地毯上。
弗雷德裡克慷慨激昂,怒斥馮德萊恩的法西斯行徑,案情清晰沒什麼可狡辯的,馮德萊恩嘴裡的臭襪子被拿出來之後也沒有求饒,這一點倒是沒愧對他的祖先,是條硬漢。
最終法官宣判馮德萊恩死刑,說什麼斬首斷頭台絞刑那都是氣話,沒設備也沒技術,難道拿廚刀斬首麼,絞刑架斷頭台更是需要專業設施,一時半會搭建不起來,還是槍斃來的利索。
陪審團一致同意判老馮死刑,但沒人願意做劊子手。
一個個嘴上喊的凶,真要親自殺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接受不了。
弗雷德裡克親自上手,承擔行刑任務,葉向暉和鄭佳圖把馮德萊恩拖到外麵跪在地上,昨天還好的穿一條褲子的弗雷德裡克拿一把繳獲的p38手槍,開保險,上膛,對著馮德萊恩的後腦勺,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後,毅然扣動了班機。
槍響了,馮德萊恩腦後濺起一團血花,立撲。
弗雷德裡克轉身往回走,走了兩步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回頭看去,腦袋中槍的馮德萊恩正在地上蠕動,竟然沒死!
趕緊補槍,弗雷德裡克連開數槍,都是瞄著身子打的,但馮德萊恩毫發無傷,依舊在蠕動。
這是幾個意思,出現喪屍了麼。
大門口排隊看槍決的觀眾們也驚呆了,不明所以。
“啪啪啪”易冷在鼓掌,掛著冷笑,“好了可以了,大戲可以結束了。”
眾人愕然,不知道他啥意思。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沒有什麼穿越,我們還在2018年秋的法國,不過這個局的初衷創意,需要雅各布來解釋。”易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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