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落時,他所用的乃是淩空符。
真正的術士往往不屑於用這種低階符咒,隻需要一個禦風符便可騰雲駕霧。
關於這些,朱慶陽自然是不得而知,所以此時他會覺得得意也是正常的。
相比於朱慶陽和韓風,朱鶯鶯就細心多了。
她在第一時間便來到了白樺的麵前,有些擔憂地問道:“悶油瓶,你沒事吧?”
白樺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狀態似乎的確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朱慶陽緊接著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激動地說道:“老張可以呀,那麼高的高度純靠肉身就扛得住這麼強大的衝擊力。血脈武者果然強悍啊,能不能教教我?”
韓風的聲音悠悠地傳來:“算了吧,白樺的體內那可是流著正宗瑞獸白樺血。你體內最多隻是一腔俗血罷了。”
朱慶陽正要開啟日常鬥嘴的時候,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稍稍皺了皺眉:“你們覺不覺得好像少了個人?”
幾人聞聽此言紛紛抬頭看去,這時才赫然發現溫文彬竟然沒有割斷降落傘依舊在空中飄著。
此時在千米以外朱教授等人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天上的溫文彬,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那幾個人割斷了降落傘掉下來,那等高度在幾人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結果。
就算僥幸不死也必定是落得個重度傷殘。
因此在朱教授等人看來依然還飄在空中的溫文彬反而是最明智的。
“加快速度,他撐不了多久了,咱們得趕緊去想辦法把他弄下來!”朱教授催促著眾人也加快了腳步。
不過讓朱教授沒有想到的是他認為已經死亡或者重傷昏迷的幾人,此時竟然正在下麵慫恿著“唯一的幸存者”。
“夜狼彆猶豫了,趕緊下來呀!”
“夜狼你聽我說,割斷降落傘否則就來不及了!”朱慶陽幾人的聲音隱約傳來,溫文彬頓時一臉無語。
他到現在仍舊驚訝於幾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尤其是白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這麼跳下去,反而一點事兒都沒有。
其他人也是如此,溫文彬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總之個個都安然無恙。
但溫文彬之所以沒有割斷降落傘莽撞地隨著他們一同下去,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
彆的不說,起碼韓風有把怪傘,朱鶯鶯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把奇怪的機關扇和繩索。
朱慶陽那箱子就更不用說了,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從裡邊拿出什麼來。
而自己呢,除了一身常規特戰配置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他總不能割斷降落傘,指望用身上背著的步槍來減緩下落速度吧?
這種念頭在溫文彬心中一閃而過,卻讓他更加猶豫不決。
隊員們焦急的呼喚聲傳入他的耳中,但溫文彬依然無法做出決定。
他看著下方,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韓風焦急的聲音響徹雲霄:“夜狼,彆猶豫了,趕緊割斷降落傘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命令的語氣說話,但溫文彬卻感到更加不解。
他拚儘全力,朝著下方大喊:“隊長!我下不去的!”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
隊員們終於明白了溫文彬的顧慮,朱慶陽立刻大聲喊道:“夜狼,你相信我!首長早就給你留下了保命的東西,你隻管下來就行了!”
這番話讓溫文彬感到更加奇怪。
他環顧四周,除了身上的特戰服和特種部隊的武器配置之外,他並沒有看到任何所謂的“保命的東西”。
韓風明白,僅憑這樣的解釋很難讓溫文彬完全相信。
他看著溫文彬逐漸偏離降落地點,知道再不下來就來不及了。
“夜狼,我現在以班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割斷降落傘,這是命令!”
韓風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語氣讓溫文彬無法抗拒。
儘管溫文彬仍然不明白為什麼韓風會下達這樣的軍令,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割斷降落傘,就會被風帶向未知的方向。
到時候不僅會和隊伍分散,甚至還可能降落到錯誤的地方,這條命同樣保不住。
溫文彬咬了咬牙,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割斷了降落傘。
下一秒,他便開始急速朝下墜落。
在這一刻,他放棄了任何掙紮,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他很清楚,從這個高度上掉下去,不可能活著。
正在趕路的隊伍裡,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教授,你看僅剩的那個人也割斷了繩索!”
朱教授等人紛紛停下腳步,抬頭看去。
他們看到溫文彬急速朝著地麵墜落,朱教授的心裡充滿了懊惱和自責。
“788勘探隊是我授意讓他們來的……”
朱教授沉重地對張小嫻說道,“結果現在,卻讓他們一個個為之送命。我就不該抱這樣的希望的,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能上山呢?”
朱教授感到非常的自責和煎熬。
他無法想象,在割斷繩索的時候,這幾人究竟經曆了多麼強烈的心理鬥爭。
不割斷繩索,就可能被風帶到未知的地方,最後的結果依然是死路一條。
他們或許隻是想搏一搏吧,但這種生還的希望在現實麵前太過渺茫了。
遠處急速墜落的溫文彬很快便消失在朱教授等人的視野中。
這讓朱教授的心裡更加煎熬。
在他看來,這隻隊伍就是因為他的一個錯誤決定才送出了性命。他感到無比的痛心和惋惜。
這一刻,就連張小嫻也感到有些壓抑。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人生還呢?
縱然是788勘探隊又如何呢?畢竟也隻是肉體凡胎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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