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君賢率先走進去,對靠在沙發上翻書的薑潛道:“你姐姐來看你了。”
薑潛衣著整潔、嚴陣以待,從沙發上站起身。
朝正走進來的虞煊道了句:“姐。”
虞煊邁入房間。
當聽到薑潛的聲音,看到弟弟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這位明星企業家的從容和驕傲瞬間融化。
情緒都含在眼中,不露聲色。
但薑潛已經從姐姐如水的眼眸中讀出了擔憂、慶幸、心疼、後怕交融的情緒。
有的女人,即使她沒有哭,也能輕易勾起男人的疼惜。
“姐,你怎麼來了?”薑潛咽了下口水,試圖用笑容掩蓋此時的緊張。
虞煊沒理弟弟的話茬,而是徑直來到他身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幾遍,伸手摸摸弟弟的臉、額頭。
最後,她拉起弟弟的右手腕,那上麵還纏著一圈紗布。
孔雀蜘蛛的毒傷,其實早已經好了,但薑潛一直忘了拆……
虞煊的目光犀利了起來,並順勢深深地“瞪”向藍君賢。
藍君賢當即覺得很無辜。
“跟他沒關係。”薑潛適時地拋出事先準備好的借口,“我們在野外偶發了一些意外,是通過官方的救助才到這裡,正在配合調查……彆擔心,沒事。”
不料下一秒,姐姐雙手已經穿過他的腋下,把他緊緊的抱住。
那一刻薑潛也有些怔住。
姐姐的臉頰埋在他肩頭,熟悉好聞的味道漫入鼻息,同時,他感受到了姐姐的顫抖……
她是在害怕?的確,任誰被當局監禁隔離起來,家人都會提心吊膽吧。我更不能讓她知道我還經曆過一次開胸手術……薑潛拍了拍姐姐的背後:“沒事,姐,這是例行公事,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虞煊在薑潛懷裡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將他鬆開了一點,壓在薑潛胸膛的緊繃感因此減緩了些。
“幾天?”
“嗯,三四天吧……”薑潛估摸道。
虞煊卻側轉臉頰,看向了藍君賢的方向,似乎是在對牢頭提問。
“三天後的下午,他就可以離開了。”藍君賢鄭重其事地保證道。
“謝謝。”
虞煊終於從薑潛肩頭抬起臉頰。
她眼中含著波光,卻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緒,和弟弟告彆:“我會在家等你。”
事情比薑潛想象中順利,姐姐似乎沒有過多的懷疑。
然而,當走到門口時,虞煊再次側轉臉頰,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不露聲色地對薑潛道:
“孩子的事,回家再說。”
“咳咳!”
這句話當時就把薑潛致鬱了,捂著刀口強顏歡笑:“……姐你慢走。”
在薑潛的視角中,一條虛幻、赤身的人魚女,正繞著虞煊修長的雙腿、緊致的腰身纏遊。
還時不時回頭朝他拋來媚眼……
難怪一直說有人在跟蹤她,原來是被鎮宅之物尾隨了……對於惡魔分身如此敬業的庇佑行為,薑潛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
藍君賢送走虞煊後,再次返回安全屋。
兩個男人同時鬆了口氣。
藍君賢忍不住調侃:“你姐的關係挺硬的,否則以她普通人的身份,根本觸及不到這裡。明星的資源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她的資產也令人歎為觀止……薑潛沒把這話說出來,是因為對姐姐複雜的交際圈一向保留看法,不想與彆人過多交流。
他此刻的關注重點還停留在另一件事上:
“藍老師,關於孔雀蜘蛛案,我還有一些疑問,可以聊聊嗎?”
藍君賢見薑潛主動切入正題,深感欣慰。
之前礙於蔡醫生在場,他並沒有溝通得特彆深入,此刻薑潛主動提出疑問,這讓他滿心期待,這位剛剛死裡逃生的當局者,對整件事來龍去脈的思考。
於是他坐下來:“現在這兒沒彆人,有什麼疑惑你儘管問。”
薑潛於是開門見山道:
“第一個問題:孔雀蜘蛛,真的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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