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紹輝撕了一塊羊肉給狗子,“嘗嘗這肉。”
它吃得狼吞虎咽。
蘇家三口,就這麼吃著飯,時不時投喂一下桌子下麵的大黃狗。
旁邊有一桌客人看到了他們投喂狗子,其中一個男人撇嘴道:“也不嫌臟!這種土狗多埋汰啊!”
蘇紹輝看向說話的人,認出是上午要踢大黃狗,還說吃狗肉的那個男遊客。
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它又沒去你跟前兒,臟不臟的也蹭不到你身上。”
對方沒想到蘇紹輝會直接懟他,他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說話呢?我隻是好心提醒!”
蘇紹輝語氣不鹹不淡,“那謝謝你的提醒了。”
對方的火氣上來了,衝民宿老板喊道:“老板!把那個臟狗弄走!那麼臟那麼臭!都影響我食欲了!”
蘇紹輝怒了,“你沒事吧?它離你那麼遠,影響你什麼了?它連瞅都沒瞅你!”
“我說影響我了,它就是影響我了!”
男人旁邊的女遊客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行了啊。”
民宿老板走了過來,勸道:“彆吵彆吵,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和氣開心最重要。”
他又對桌子下的大黃狗說:“大黃,你先出去待會兒。”
大黃狗從桌子底下出來,夾著尾巴走出了民宿,在民宿門外趴了下來。
蘇紹輝氣得夠嗆,還想理論幾句。
民宿老板背對著那個男遊客,用口型跟蘇紹輝說:“啥人都有,彆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他半收養了大黃狗一年多,遇到過不少這種遊客。
如果是真怕狗的遊客,他也能理解,會讓大黃離得遠遠的。
可有些人並不是怕狗,也不是單純的不喜歡,就是想在一條狗身上找優越感,純賤。
周麗雲見周圍不少遊客都向這邊看了過來,她也小聲對丈夫說:“算了。”
蘇醒也說:“爸,彆生氣了,狗對這種人都習慣了。”
蘇紹輝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那一桌的男遊客仿佛自己打了勝仗,得意洋洋,“老板,給我來兩瓶啤酒!”
“好的,等一下哈。”
蘇紹輝看向大門外的狗子。
狗子發現蘇紹輝在看它,它又搖了搖尾巴。
這時,大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
蘇醒下意識看了一眼,見是三個二三十歲的男遊客。
她收回視線,繼續吃飯。
那三個人從蘇家三口的桌前走過。
蘇醒看到他們都背著挺大的背包,鼓鼓囊囊的。
他們進了房間,片刻後出來,也在院子裡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點餐。
點完餐後,他們開始跟隔壁桌的遊客攀談起來。
聊天內容都是與自駕遊相關的,互相詢問是玩大環線還是小環線,都怎麼走等。
鄰桌的客人問他們,“你們都去哪呀?”
其中一人答道:“我們就沿著邊境線開開,往室韋那邊去。”
來呼倫貝爾自駕遊的,基本上都會有一段路沿著邊境線開。
大家交換了一下線路和攻略,基本都大差不差。
蘇家三口吃完飯,喊服務員結了賬。
之後蘇紹輝又拿起一瓶水,走到民宿大門外,將水喂給了大黃狗。
蘇醒問民宿老板,“老板,那狗子就叫大黃嗎?”
民宿老板說:“它前主人給它起過名字,我們沒記住,它被扔在這後,我們就一直大黃大黃的叫它。”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