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趕緊去井邊打了一盆涼水,給姚敏的皮膚降降溫。
“對不起,姚敏,還是找村醫看看吧,上點藥。”
楊知牧扶著姚敏的胳膊,姚敏半倚在他的懷裡,緊閉著眼睛,痛苦地呻吟。
謝瑾年半跪在她的麵前,一遍一遍往蘇憶安的胳膊上澆涼水。
“還是去找醫生看看吧。”
蘇憶安再次提議。
謝瑾年抬起頭,眼睛都紅了,壓抑著聲音說道:“蘇憶安,你可以走遠一點嗎?沒人希望看見你……”
隻聽見啪的一聲,白紅梅重重地在謝瑾年的頭上拍了一巴掌,罵罵咧咧的,“我的閨女我願意看,你管得著嗎你?你不願意看,就先把眼睛戳瞎,在老蘇家的地盤上,你算老幾?彆給臉不要臉!”
謝瑾年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潑婦。
“潑你娘嘞個b,哪個請她來了,哪個推她了?自己眼不好使,硬往爐子撞怪誰呢?我是個潑婦我知道這個理,你不潑你把錯算我閨女頭上?腦子讓驢踢了,還是讓狗啃了?讀了一肚子書,還是個裡表不懂的玩意兒。”
“阿姨,你彆怪瑾年,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事後諸葛亮,馬後炮,怎麼回事你最清楚,姓謝的亂噴憶安你咋不說,這會裝什麼好人?呸!”
罵的差不多了,蘇憶安說道:“媽,你去忙吧,我們去大瑞叔那裡看看,弄點燙傷藥。”
白紅梅瞪她一眼,“沒出息的東西,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不缺人護,缺一個你?”
蘇憶安帶路,前簇後擁把姚敏送去了村醫務室。
“二叔,是燙傷,燒水的陶壺打碎了,濺到了身上,涼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鐘了,灶下麵有火炭。”
蘇憶安簡單地介紹了一遍,方便蘇大瑞更快地了解傷情。
蘇大瑞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說道:“沒事,不是沸水,就是皮膚會有一些疼,稍微處理一下,可以忍受。”
謝瑾年皺眉,“這是在皮膚上,你要認真對待。”
蘇大端攤手,“要不你來?我每年都會看十幾個燙傷,除非有水泡,其他的真不算個事。當然了,我們農村人皮實,不如你們城裡人珍貴,要不,我用點藥,包紮一下?”
包紮是不能包紮了,天氣越來越熱,再說沒有水泡,沒到需要包紮的地步。
蘇憶安還是付錢拿了一管燙傷藥,去老獵戶家要了一點獾油,這個比燙傷藥還管用。
蘇憶安給姚敏送了過去,不管怎麼說,人是在她家裡出的事,罪魁禍首是她家的陶壺,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脫不了乾係。
“姐,蘇憶安是不是故意的?院子那麼大,怎麼偏偏讓你坐在爐灶旁邊?開水為什麼不衝,留一半在灶上?姐再仔細想想,腳底下有沒有東西絆了一下……”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