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不敢接,“你哥說了,太多了,我們不能要,要不我就拿兩塊。”
蘇憶安說:“大哥是個實在人,這麼遠的路,來回七八個小時,還推著一車東西,說實話,這六塊錢是出力掙得,一點也沒多拿。”
李巧猶猶豫豫的,蘇憶安硬是塞到她手裡了。
蘇憶安又坐了一會,說道:“我去大爺大娘那屋坐坐,回頭直接走,嫂子你和孩子該睡睡,彆管我了。”
話音剛落,外麵咣當響了兩聲。
蘇憶安帶了手電,拉開門照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娘,你這是……”
蘇大娘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我去茅房,聽見有人說話,我過來看看是誰,原來是憶安啊。”
“是我,我剛想去看看大爺大娘。”
“那就去吧,我先去趟茅房。”
李巧把地上的鉤擔拿了起來,又掛在了牆上,剛才的兩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這一看就是偷聽被抓包現場。
蘇憶安去看了看蘇大江,氣色不是很好,好在不吐了。
蘇憶紅也過來坐了,手上不閒著,給幾個侄子侄女做鞋。
蘇大娘偷聽到的信息不多,這會還不罷休,“憶安,你爹找你大哥乾啥?”
蘇大江氣的罵她,“你個老婆嘴,咋管這麼多閒事,打聽到事又準備出去顯擺?你什麼時候嘴上能多道把門的?”
蘇大娘一如白紅梅對她的評價:人不壞,有點偏心,嘴碎。
“咋的了,還不讓人說話了?”
這樣子,蘇大娘不問出點東西不罷休,蘇憶安說道:“大娘,就是給豆芽換水這樣的活,得讓大哥幫忙。”
蘇大娘的臉上寫著一臉的不信。
蘇憶紅讓蘇憶安看她給四朵做的小鞋子,紅布麵的方口鞋,很小巧,很精致。
“小丫頭家家的,早晚是人家的人,用得著對她這麼好嗎?”
老一輩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雖然說話的人同為女人。
蘇憶紅懟道:“我也是人家的人,難道你和爹就不養活我了?”
“對了,你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還真想當老姑娘啊?”
氣的蘇憶紅拉起蘇憶安就回了她的房間,哪是她挑人家,人家也挑她嘛,她總不能背著乾糧求嫁。
蘇憶安安慰道:“大娘說大娘的,你做你的,婚姻不能將就,就像我稀裡糊塗嫁了,過的不也是一地雞毛?讓我重新選,絕對擦亮眼睛不上趕著。”
也是因為有蘇憶安這個前車之鑒,蘇憶安看人才有幾分小心。
姐倆坐下說了會話,蘇憶安要回去了。
“天黑,我去送你。”
蘇憶安笑著婉拒,“咱就彆送來送去的了,我有手電,再說就隔著幾排屋,一會就到了。”
七十年代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再過幾年那才叫亂,所以才應運而生,有了嚴打。
已經到了月底,沒有月亮,蘇憶安打著手電往家走。可能是電池用久了,不太亮,她用力的拍了兩下,好像亮一點了。
走到了一戶人家的院牆外,手電忽閃忽閃,突然滅掉了。
蘇憶安歎了一口氣,才發覺眼前一黑,一個身影直撲到她的麵前,在她發出驚呼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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