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從小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沒離開過一天,還真不知道她還會這門手藝。
“呃……我自個琢磨的。”
上一輩子還是在城裡當服務員時,裁縫班、糕點班、刺繡班盛行時,她報名學的。雖然最終沒乾這行,看中什麼款式了,蘇憶安還是喜歡扯塊布自己做。
“那還怪巧的……包了餃子啊?”白紅梅吸了吸鼻子,“味調的挺好的,噴香噴香的。”
“還有幾個角瓜紐,都讓我摘下來,包了素餡的和肉餡的兩種。”
“行啊,我隔著牆頭喊乾兒子一聲。”
葉思遠又屁顛屁顛地來蹭了一頓餃子。
飯後,各做各的。
葉思遠上山,蘇大海出去轉悠轉悠,謝瑾年在西屋看書,蘇憶安拿著她給老媽做的小背心進了東屋。
“媽,你試試看,看肥瘦合適不?”
“你做這個乾啥?我有。”
“我知道你有,都碎成什麼樣了還舍不得扔。”
鄉下人過日子就是這樣,都是嘴上省肚裡挪,攢下來的。
白紅梅背過身把渾身是洞的背心脫掉,換上新做的。
就算是兩色的,因為搭配的兩邊對稱,還是挺好看,蓋到腰部,在家也能穿。
蘇憶安把換下來的背心收起來,打算扔掉,讓白紅梅搶過去了,“給我,補補還能穿。”
蘇憶安:“……”
九點鐘回到西屋,謝瑾年還在看書,蘇憶安去打了水,給他擦了擦身體,又換了水把自己也洗了洗。
渾身輕爽的蘇憶安不再打攪他,在東西兩麵牆上拉了一道繩子,剛好在走廊的上方。
謝瑾年的餘光已經掃到了,心裡還在尋思,這個女人又要乾嘛?
夏天要拆洗被麵,洗過的被麵疊好放在櫃子裡,蘇憶安從裡麵找出一床,搭在了繩子上,把她的床擋上了。
這樣一來,蘇憶安自在多了,她窸窸窣窣換上自己的小背心,轉過身睡了過去。
謝瑾年許久沒見蘇憶安有動作,才小聲喊了兩聲,“蘇憶安,蘇憶安——”
蘇憶安還是安安靜靜的。
謝瑾年拿起豎在炕跟的拐棍,想挑起被麵的一角看看蘇憶安在乾什麼,結果——
隻見蘇憶安背朝外睡下了,紅色黑底的小背心僅僅遮蓋了一半的皮膚,胸部以下是皙白的肌膚,吹彈可破。
謝瑾年霍的把被麵放下,拐棍扔到了炕角,心“撲通撲通”狂跳不止,一股熱流從鼻腔洶湧而下。
謝瑾年慌慌張張地把筆記本拿過來,一張堵不住,再來一張,撕完了一個筆記本,32頁紙,好歹是止不住。
怎麼搞的,他和姚敏談戀愛的時候都沒這麼失控過,蘇憶安是妖精麼,這麼大的魅力?
蘇憶安的身子是看不得的。
他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
這麼一折騰,謝瑾年也沒有心思看書了,吹滅了煤油燈,睡覺。
但是想睡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謝瑾年覺得自己汙了,為什麼睜眼閉眼都是白皙的肌膚呢?他這麼膚淺這麼色的嗎?
烙了快兩個小時的大餅,謝瑾年終於進入了夢鄉。
“嗷嗚——嗷嗚——”
兩聲淒厲的狼嚎一下子蘇憶安驚醒了,她扯開中間的被麵驚恐地問:“謝瑾年,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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