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離開後的第二天早上,早起的白紅梅驚叫了起來,原來院子裡多了一灘血跡,不遠處的牆頭掛著一隻很漂亮的雄性野雞。
白紅梅驚嚇之後又撿了起來,還真是奇了怪了,什麼人打了野雞不要,做好事不留名扔他們院裡了?
蘇憶安扒拉扒拉野雞脖子,“哪是有人送的,看脖子上的大牙印子,不會是灰太狼爹媽的謝禮吧?”
以前常聽說人忘恩負義,反而是動物很重情義,這麼看來還真是沒有說錯。
蘇憶安燒熱水,白紅梅把野雞拔了毛,清理了內藏,準備中午回來煮雞湯。這一陣子天熱,胃口不好,再加上還要乾活,啥營養都缺。
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忽略了謝瑾年,小腿恢複的還算不錯,在家裡慢慢的走動可以不用扶拐了。
但恢複到行動自如,至少還得一個月的時間。
家裡的中晚兩頓飯,都是謝瑾年做的。他現在在蘇家就等於吃閒飯的,再不勞動勞動,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蘇憶安說:“我包裡有一封信,好像是你家裡人寄來的,你去拿著吧。”
以前的報紙信件都是郵遞員放到大隊院的,大隊乾部沒有長時間呆在大隊的,拿取都不方便,現在是放在蘇憶安的代銷點的。
謝瑾年去取了蘇憶安的包,除了一封信,從裡麵還掉出來一迭子錢和糧票。
謝瑾年把錢和糧票裝了回去,把手上的信拆封。
還是爺爺口述,姑姑代筆的。
除了又寄了工業券和各類票據,爺爺用大量篇幅鼓勵他看開點,不要惹怒丈母娘一家,該低頭時低頭,處好關係,可以保他一時無憂。
老人家也在動用自己的人脈把孫子早一點弄回去,到那時,這樁沒有感情的婚姻就可以了了,謝家不是冷酷的人,到時爺爺出錢,補償蘇家女兒就是了。
要是有了孩子是男孩,謝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一定要認祖歸宗;女孩的話陪著她媽也好,也算對得起蘇家了。
這個消息對於以前的謝瑾年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消息,如今再看卻是紮心的很。以厚道立足的謝家,也學會了將就,玩起了計謀,不惜踩著自己的血脈往上爬。
想起了他那個媽,原來他媽不是個特殊的存在,是謝家的加強版。
謝瑾年把信收了起來,壓在床鋪下麵,拎著包走了出來,“裡麵的錢和糧票收起來吧,萬一掉了可不容易找回來。”
蘇憶安這才想起那位連長的囑托,因為不是代銷點的收入,她隨手就放在包裡,回到家又忘了拿出來。
“怎麼這麼多的糧票?憶安我跟你說,千萬彆犯錯誤。”
白紅梅是個謹慎的,抓魚撈蝦子,都算是小營生,嚴重不到哪裡去。而一旦和集體的錢扯上關係,甚至動了小心思,那罪過可就大了。
要下大獄的。
“媽,不是,有個人臨時寄放的,我負責買了東西送上門,算是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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