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看到的,那是她的上輩子。
包括麵前的葉思遠,都沒有什麼善意。
罷了,都說了是上輩子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回到家,白紅梅已經做好晚飯,逞等著她回來了。
灰太狼爹媽送來的野雞,蘇憶安中午沒撈著吃,晚上給她補上,連肉加湯一大碗。
其他人,是雞湯煮的豆角。
葉思遠已經吃過晚飯了,臨走時蘇憶安塞給他一個大蜜桃,“拿回去吃吧,那家老人給的。”
爹媽寵歸寵,蘇憶安從來不會吃獨食,白紅梅說她們中午吃過了,但她沒看見就等於沒吃,往爹媽的碗裡分彆拔了一些。
一隻野雞才多大啊,蘇憶安不相信給她留了一大碗,剩下的還能夠其他人敞開肚子吃一頓的。
“媽,山上養的雞都是吃活食的,肯定好吃,咱要不要留一些。”
天越來越熱,雞的食欲小,已經不管蛋了,好幾天才能撿一個。
“這是公家的,能行嗎?”
蘇憶安讓白紅梅草木皆兵的樣子逗笑,“媽,公家的最後去了哪?還不是進了老百姓的肚子?咱非得轉個大圈才能買?咱把錢補上就行。”
“行叭,你準備怎麼吃?”
“留點自己炒了吃,煮了吃,剩下的醃了吧,想吃醃雞蛋了。”
“都多大人了,還淨想著吃。”
“我要是連吃都不想,您又該哭了。”
晚上的時間,蘇憶安就對對賬,算算一天的營業額,裁裁袼褙,十點鐘準時睡。
現在的謝瑾年自個支使自個沒問題,一般情況下不用蘇憶安管了。
蘇憶安去洗了澡,換上一身“睡衣睡褲”,棉布的,用的是供銷社發的福利,不要票的削價布,染布出了問題,影響美觀不耽誤穿。
蘇憶安往中間搭上被麵,解開束縛一天的頭發,剛想躺下來,就聽見謝瑾年說道:“等等——”
“怎麼了?”
“這是我爺爺寄來的票據還有工業券……”
謝瑾年的手上握著一迭子,看樣子還不少。
“給你寄的你就拿著,喊我乾什麼?”
“我又沒有花的地方。”
“用不著你還要,我們短了你吃的了還是短了你喝的了?”
“不是我要的,是爺爺寄過來的,大概是我上次要工業券,他以為咱啥都缺……我想著,寄了就拿著唄,城裡的日子比咱好過。”
蘇憶安沒有接轉過身躺了下去,“你愛要不要,反正我不要,分開就分個徹底,我不能沒有感情債,卻背著經濟債,說我貪圖你們謝家的榮華富貴。”
上輩子,她不就是承受著太多人最大的惡意嗎?最後她孤身一人,還有人認為她是攀龍附鳳,被甩都是咎由自取。
這輩子,她不想被某些人扛著大旗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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