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姐夫也這樣說,他說人要學會知足,這可都是弟妹給的機會,要不是弟妹你,我空有一把子力氣也沒處使,去哪掙錢去。”
蘇憶安喜歡這個大姑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不貪心、知足、又沒有理所當然。
“你姐夫在蘇家村蓋廠房還掙了三十多塊,向隊裡交了一部分還剩二十多……反正啊,我和你姐夫知足,覺得日子有奔頭。”
“是,政策越來越好,日子會越來越好過,弟妹怎麼樣,她發了多少錢?”
說起二兒媳婦,楚母最清楚了,“發了十五塊二,把老二恣的,當天就去公社割了一塊肉。”
蘇憶安讓婆婆的這句話逗笑了,“弟妹出力了,孩子還小,吃點好的正常。”
“就是,媽,錢是弟妹掙著,人家怎麼花是人家的事,你一個當婆婆的就甭管那麼多了,又沒問你要。”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倆都是沾了老大家的光,你還知道帶隻蘆花雞來,她倒好連根草棍都沒看見。”
蘇憶安猜,楚母可能有兩個意思:一是替大閨女要好,她要是不說,蘇憶安不會知道蘆花公雞是大姑姐帶的,這可都是人情;二是小兒媳的摳搜,當婆婆也看不慣。
蘇憶安不在意摳不摳搜,彆像楚聞冬那種好賴不識的就行了。
“媽,家家日子難,相比起來我和聞鬆的日子要好過一點,哪裡能讓你們接濟我們哪?大姐也是,養隻雞得養一年才能長大,孩子都不見得吃一口,就帶來給我,我這不是和孩子爭嘴嗎?”
“也沒有彆的帶,就當大姑給侄子侄女的見麵禮。”
楚聞鬆五點半回來一趟,吃的是剩下的芸豆鍋貼,過來和蘇憶安說幾句話,還要回營區。
“那屋收拾好了嗎?床褥有沒有啊?”
家屬院這邊設計的不太好,東西兩個臥室,西大東小,而一般是以東為上的。
“添了一張床,被子褥子都有,你就彆擔心了,慢待不了你婆婆和大姑姐。”
“那是,希望你在中間和好稀泥,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和好了才能家庭和諧。”
“受教了。”
“那個護士的事怎麼樣了?”
“已經交給警察了,結果我會跟蹤的。”
“我跟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甚至都不認識,我覺得不會是她,大概是有人指使的,我還是懷疑嚴妙妙。”
“隻要有證據,不管是誰我也會追究到底,當我楚聞鬆是泥捏的,由著他們折騰?”
晚上,楚聞秋把蘆花雞煮上了,楚母則去了隔壁王相雲家串門,想要點菜種子,院子裡的菜園閒著,楚母沒菜吃疼的慌。
“咱媽就這樣,伺弄菜園慣了,閒著可難受了。”
“理解,原先打算我呆不了多久,聞鬆在食堂吃飯,種了菜也吃不著就沒種,哪想到讓孩子絆住了腿,還得讓你和媽大老遠跑了來。”
楚聞秋說:“我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咱媽想來又怕不識字路上麻煩,剛好我送她,也來看看你和大弟……我可能就呆兩天,三個孩子我怕你姐夫照顧不好。”
“我知道姐,我現在能吃能睡的,不用擔心我,咱媽在就行了。”
楚聞秋歎了一口氣,“看看大弟怎麼對你,再看看招弟她爹,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聞冬吃不好穿不好,那個驢玩意該吃吃該賭賭,真不如替個好人死了算了。”
“就怕聞冬不是這麼想的。”
“還真讓你說對了,就這麼個一無是處的東西,聞冬都護得緊,我都懶得說她,真是讓豬油蒙了心。”
姐倆一個在客廳,一個在臥室,敞著門說話。
楚聞秋等雞肉涼一些了,給蘇憶安撕了一條雞腿,“先啃著,等會喝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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