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就一個水瓢,接了穢物還怎麼用啊?
“怕啥嘞,刷幾遍就好了,又沒有外人。”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蘇憶安還是捂著嘴吐到了垃圾桶裡,楚聞鬆幫她拍著背,“媽,這幾天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又吐了?”
白紅梅也是一愁莫展,“誰知道呢?今天吐了不下十次了,這樣下去怎麼行呢?肯定受不了。”
“我去問彆人去。”
楚聞鬆這一走就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揣著一窩子薑。
“媽,拿這個給憶安熬水喝,嫂子說這個可以止吐。”
“哪兒弄來的啊?”
“西邊村子裡打聽到的,現在還太小老鄉不舍得賣,我找支書多給了一點錢。”
生薑要到霜降才能刨,現在確實太早了。
白紅梅拿到廚房去洗了,然後每次煮兩個薑耳朵。
蘇憶安遞手巾給他擦汗,“累不累?”
楚營長的手撫上了媳婦的肚子,“孩子在你的肚子裡,累的是你。”
“都說了吐是正常的,吐著吐著就好了,你怎麼還不聽呢?”
楚營長頓了一下,很認真地說:“看不得我媳婦吃苦。”
蘇憶安感動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是耍嘴的男人,也不會甜言蜜語,可是,他是除了爹媽,唯一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看你,哪個女人不生孩子?這不叫吃苦,就算是吃苦,我樂意。”
白紅梅把薑水熬好了,在涼水裡來回冰,能下嘴了才端過來。
薑水的味道確實難喝,喝一點楚營長往她嘴裡塞一點白糖,這個也是不能多吃的,隻能甜甜嘴,緩解一下辣味。
薑水果然是有作用的,截止睡覺前,蘇憶安隻吐了一次。
楚聞鬆感慨,“當媽媽真不容易,我們這些當爸爸的就是甩手掌櫃的,一點忙也幫不上。”
“不是你的錯,這是男女的生理構造決定的,就算你想替我生孩子也生不了,男人沒那功能。”
楚聞鬆:“……”
王相雲第二天過來,又給帶了幾塊薑,這是任月娥種在菜園裡的,林參謀不管婆婆媽媽的事,她和陳石榴打過招呼了。
“陳石榴出院了?”
“嗯,她一個女人,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住時間長了誰伺候?還是回來養著好。”
“怎麼會沒人伺候呢?她是因為護林參謀的兩個兒子才受的傷,於情於理林參謀得管。”
“她救人有功,部隊上獎勵她三十塊錢,還安排了人照顧。林參謀掏錢了,陳石榴不要。”
白紅梅插了一嘴,“是不是石榴對林參謀有那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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