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慶問道:“這孩子是誰啊?你家親戚?”
“嗯,我弟弟。”
當著葉子的麵,關於他的身世,蘇憶安絕口不提,保留孩子的自尊。
天熱,開著車窗隻有跑起來才有絲絲涼風,手表指向十一點四十五分,司機停車下去吃飯,乘客自由選擇。
劉國慶受某人所托,要下車買飯。
“蘇憶安,你想吃點什麼?”
蘇憶安不太有食欲,但七八個小時不吃飯對身體不好,尤其是肚子裡的孩子,她想了想說:“蔥油餅或者包子,對了,帶葉子去吃點。”
葉子拒絕,“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著姐姐。”
“行,那和你姐吃一樣的?”
“我吃饅頭。”
劉國慶去買飯了,車上還有很多人,吃的就是自帶的,什麼餅啊,煎餅啊,大包子啊,混合著各種氣味,一點也不好聞。
蘇憶安扒著車窗,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就怕自個吐了。
葉子拉著蘇憶安的袖子,緊張地問:“姐姐,你沒事吧?”
“葉子彆擔心,我沒事,一會就好了。”
劉國慶包子和蔥油餅都買了,還問店家要了一撮芥菜絲。
蘇憶安吃了兩個包子和一塊蔥油餅,葉子吃的不多,吃一個大包子就不吃了,坐車對孩子來說,絕對不是什麼享受。
剩下的劉國慶全吃了,這麼熱的天不能帶回去,沒準在路上就餿了。
車子啟動,繼續向沂東出發。
蘇憶安靠著車窗睡著了,昨晚某人鬨她,把她累著了。更可氣的是,某人享用了她的身體,還調侃她身體有些弱,不如以前。
就應該讓他也懷個孩子試試。
朦朦朧朧中,就聽見同座的葉子和後座的劉國慶說話。
劉國慶問:“葉子,你姐姐昨晚沒睡覺嗎?這都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葉子壓低聲音說:“叔叔可能打姐姐了,我起來撒尿,聽見姐姐哭……”
蘇憶安想捂住葉子的嘴,孩子哪裡懂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是二十多歲的劉國慶怎麼會不懂?
就算沒吃過豬肉,肯定見過豬跑。
可是蘇憶安什麼都不能做,真捂嘴了豈不是此地無銀?隻能裝睡了,反正她“睡著了”,什麼也沒聽見。
隻聽見劉國慶帶著笑音說道:“你姐哭了你也不能管,知道嗎?肯定是做噩夢了還是彆的,你‘叔叔’會哄的。”
蘇憶安真想甩劉國慶一巴掌,說話還不如不說話,給我閉嘴不行嗎?
蘇憶安到底什麼也沒做,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裝作剛醒過來的樣子,問道:“什麼時候了,快到家了嗎?”
“進了沂東地界了,頂多十幾分鐘進車站,蘇憶安你準備好。”
曆時七個多小時,三點十九分,客車緩緩停在了沂東汽車站。
劉國慶嚴格執行著楚營長的指示,等人全下車了,他才讓蘇憶安小心翼翼下車。
“真是的,我沒那麼嬌氣。”
“還是小心點好,你懷的可是祖國的花朵。”
下了車,又換乘了去向陽公社方向的,這一走又是一個多小時,到了向陽公社,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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