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幾天前的事了,蘇憶安沒回去,所以不知道。
那天還是楚父和楚聞柏一起去的,三間草房子,門上上了鎖。
邊上住著的就是魯明忠老娘。
兒子抓走了,兒媳婦還想要房子,她怎麼可能交出鑰匙。
房子的事要不是楚聞鬆幫忙,人家肯不肯還還不一定,什麼時間還都是未知數。
噢,要回來房子歸老太婆,楚家人肯定不乾呀。
不就是一把破鎖嗎?能擋住人那可真是怪了,楚聞柏撿了一塊大石頭,“咣咣咣”就開始砸。
魯母急了,就要衝上來阻止楚聞柏,楚聞冬攔住了她說道:“媽,你不讓我們進,我跟你孫子孫女住在哪?”
魯母河東獅吼,“我管你住在哪,明忠都是讓你們楚家弄進去的,還想使喚我的房子,你臉咋這麼大呢?”
楚聞冬辯解道:“明忠賭錢又不是我讓他賭的,聽他們說沒結婚之前就賭了,他要是不賭能有這些事嗎?”
魯母立刻瞪向楚聞冬,“你的意思是我讓他賭的,有本事的媳婦,彎了能掰直嘍;沒本事的媳婦,好人也跟著學壞。”
這話楚父不愛聽,“你說的是什麼屁話?要我說就是你從小慣的,子之教母之過,還有臉在這裡大放厥詞。”
楚聞柏咣咣幾下就把鎖砸開了,魯母想衝過去把門擋上,前麵的楚聞冬礙事,她的灰爪子往一邊一扒拉。可憐六個多月身孕的楚聞冬,哪經得起她這一爪子,人就直直地朝地上撲去。
肚子著地,可想而知,楚聞冬當時屁股就流血了,楚家父子借了生產隊的牛車把人弄到醫院,大人好歹撿了一條命,孩子沒了。
更讓魯母吐血的是,明明打卦算命懷的是丫頭片子,打下來卻是男丁。
兒子抓走了,孫子沒了,早知道這樣,她爭什麼房子啊?
魯母後老悔了,當場就想隨著孫子去了,讓她兩個閨女硬拉住了。
沒見天日的孩子已經那樣了,再怎麼說也沒有老娘重要。
再一個,她們的弟弟坐牢了,真生下個孩子弟媳婦能養得起?老娘能養得起?到時候她們這幾個當姑姑的,就得像菜園子裡的韭菜,割完一茬又一茬。
這麼一想,孩子沒了就沒了,他也知道來到人世間受罪,重新投胎去了。
楚聞冬流了不少的血,一條命差點搭上,在醫院住了四天,昨天才剛出院。
“那你妹妹怎麼樣?好好看著點,彆出岔子。”
“我媽和她同吃同睡,現在看沒什麼大問題,吃和睡都挺好的。”
“那既然你妹妹在你家坐小月子,雞留著給她補補唄,你嫂子身體好不用補。”
“俺爹說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虧待了嫂子,魯明忠那事,他到現在還覺得太對不起嫂子了。”
蘇憶安不是個揪住錯就不放的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楚家人也就出了楚聞冬這麼個混蛋,其他人雖然有點小毛病,還是可以交的。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讓爹彆太在意了,先把聞冬的小月子伺候好。”
月子病落下就是一輩子。
楚聞柏還要去刺繡廠拿活,沒多呆就走了。
白紅梅拿著那隻公雞,問蘇憶安,“現在殺了給你煮上?”
“彆殺了,這才多大啊,養肥了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