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庭死不認賬,“誰嘲笑了,我可沒笑。”
周潔去洗了臉,蘇憶安留她吃飯,朋友嘛,出了力了,又合得來。
辛雲庭也是來蹭飯的,從楚聞鬆去接人開始,他就巴巴的等著這一頓。光他一個人蹭還不行,他是打算再蹭一份給未婚妻的,兩個人都不會做飯,周潔吃食堂大鍋飯都吃膩了。
兩個正在慪氣的未婚夫妻,順理成章地和好了。
隔壁的蔡大娘,終於等來了兒子蔡國斌……的飯。
“慢點,娘,你吃慢點。”
兩個饅頭,一份土豆菜,老人呼嚕嚕全吃下去了。
“怎麼餓成這樣啊?”
“我一天沒吃飯了……”
家裡本來就不富裕,在沂東住了一宿,連吃飯帶住宿花了一塊二,可把蔡大娘心疼壞了。
“不對吧,我讓你兒媳婦給你送飯的啊。”
蔡國斌打了飯,交給孔雪燕的,她的時間要自由一些。
蔡大娘怔了一下,改口道:“你娘我記性不好,忘了,你媳婦是給我送飯了,我吃了的。”
“那她送的是什麼吃的啊?”
這個蔡大娘哪裡知道?
“我吃過就忘了,哪裡還記得。”
“娘,路上路費花了多少啊?”
“從老家到沂東花了六毛,在沂東住了一宿一塊二,沂東到這邊縣城一塊七,縣城到部隊坐的牛車,東邊那家找的,沒花錢。”
“那是楚副營的家,你說的應該是楚副營。”
老娘一分一厘都記得,怎麼會不記得自己吃沒吃飯?
“三兒,你爹要住院,沒錢就得等死,娘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蔡國斌的老爹患有嚴重的“老寒腿”,每年都要住院治療,家裡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但凡有一點辦法不會來影響最有出息的兒子。
“讓我哥寫封信就行了嘛,哪裡用得著你遭這個罪……”
蔡國斌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問道:“娘,家裡是不是給我寫過信?”
豈止一封,一共寫了四封,回信也沒有,錢也沒有。
“這個死女人……”蔡國斌啥都明白了,那個死女人把錢看的比她的命還重要,每個月的工資都要如數上交的,不交就要鬨,他隻能息事寧人。
辛雲庭吃了飯就要離開了,今晚是他值班,營部的其他幾位乾部休息,包括楚聞鬆。
“周潔,你還不走?”
“我還不困,我跟憶安說會話。”
辛雲庭伸手硬把周潔拉走了,“你不困嫂子困了,一起走。”
周潔到了外麵才掙脫開來,“辛雲庭,你乾嘛?你怎麼什麼都管,煩人!”
“有點眼力勁,小彆勝新婚。”
“放屁,憶安都懷孕了。”
“粗魯,小彆勝新婚,難道就不能拉拉小手,接個吻?”
“快滾吧,你,就像個流氓似的。”
“天黑了,先把你送回去我再滾。”
蘇憶安說:“原以為兩個人中龍鳳不會有波折,還是有啊。”
“哪有一帆風順的?先洗洗澡,今天早點睡。”
“你給我兌上水,我在廚房裡擦擦身子就行了。”
“我幫你擦。”
“不行。”
哪怕是自己的男人,蘇憶安也接受不了親密無間,一點隱私也沒有。
“真搞不懂你,對我來說,你還有秘密?哪兒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