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嚇了一跳,“說什麼胡話呢?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
從女孩到女人,都要走這一關,哪有因為體驗不好就鬨著離婚的?說出去還不得成世紀大笑話?
“憶安,你不知道辛雲庭有多過分,要不是我爸媽他們回去了,我非跟著他們回去不可。”
蘇憶安表示,她一點都不想知道辛雲庭有多“過分”。
“憶安,你還是不是朋友啦?你太過分啦。”
蘇憶安很無辜,“我能怎麼辦?去幫著你聲討?這是夫妻義務好不好?你是老師,你比我懂。”
兩個人雞同鴨講,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辛雲庭也來了,不愧為睡一個被窩的,一個腫成桃子,一個布滿了血絲。
真是要人命了,蘇憶安是個孕婦,又不是調解委員會主任,怎麼都來找她了?
“嫂子,你來評評理,哪有不聽人家解釋,就非要判人家有罪的?”
周潔氣不打一處來,“辛雲庭,你閉嘴。”
蘇憶安這才知道不是她想的那樣。
“周潔,教導員說的對,有問題解決問題,你不會真想離婚吧?”
周潔當然不想了,要是真想離婚,她現在應該在回青城的車上。可是,她委屈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和他表妹不清不楚的,前些日子還來過部隊,住過我們的房子。”
“誰不清不楚了?我都不知道她喜歡的是我,好幾次出現在嫂子麵前,都以為她看上的是楚聞鬆。”
周潔剛想反駁,蘇憶安說道:“是真的,我也以為她是衝著楚聞鬆來的,還煩過她。打著你的旗號來送水果,跟著楚聞鬆出早操,韌帶拉傷留在部隊,還向我借過衛生紙……
誰都沒想到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衝著教導員來的。”
辛雲庭補充道:“她是我二姨的女兒,我二姨過的不好,我媽經常把她接到家裡來住,帶著莫金鳳。
我沒有妹妹,從小就把她當妹妹,沒想到我對妹妹做的,應當應分的事,到她這裡成了偏愛,和對彆人不同。
她是在新房住過不假,隻有她一個人住,我是住在部隊的,這個他們都能做證,我要是說一句假話,隨便老天處置我。
知道她的心思之後,我媽就把她帶走了,她的傷不能跳舞了,辦理了複員手續,這些確實是我媽辦的,我媽她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顯然,周潔聽進去了,人顯得很擰巴,就像原諒和不原諒兩個小人在打架。
“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你要是還認為我對不起你,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要說我哪裡錯了,就是人太愚笨,竟然沒看出來她的心思,心又不夠狠。”
蘇憶安下逐客令,“都回去吧,我也餓了,你們能撐,我可撐不了。”
周潔轉身對辛雲庭說:“你先回去吧,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
辛雲庭很是無奈,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他都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我也餓了,阿姨做什麼好吃的沒?”周潔可是一點也不見外,蹭飯蹭的次數多了,就像在自家吃飯一樣自然。
“周潔,這是我家,不是你婆家。”眼看周潔要篡位,蘇憶安提醒。
白紅梅是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絕對不出現。
“我做的手擀麵,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