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等身上都暖和了,才去看兒子閨女。
白天,姐姐和弟弟都放在媽媽這屋,當時盤炕的時候就考慮到一家四口,盤的是大炕。
“睡了?”
“睡了。”
這麼大點孩子,還以為在媽媽肚子裡,吃飽了不吵不鬨的,像小豬一樣。
被爸爸吐槽有點醜的楚楚,真是一天一個樣,紅色的皮膚變成白裡透紅了,儼然是個小美女。
楚楚的五官隨爸爸姑姑多一些,有些英氣外露;安安的五官隨媽媽,顯秀氣。
當然在爸爸的眼裡,兩個都喜歡。
得給兩個孩子起大名了,拿著大名才能去上戶口,才能正式成為這個家的一員。
楚聞鬆起先是一個人,後來戶口本上多了妻子蘇憶安,現在又有一兒一女兩個小人兒,每每想到此,他的心裡就暖暖的。
楚姓很好聽,得起個好名字,可彆是花草山河的,太俗氣。
楚聞鬆懷疑蘇憶安在內涵自己,花草後麵不就是樹了嗎?鬆樹不就是樹的一種?
“孩子是你用命生下來的,由媽媽來起。”
蘇憶安其實想了很多,她最心儀的就是楚安寧這個名字。
女孩子嘛,對她的要求不高,一生順遂,平安健康就好。
至於安安,蘇憶安也不會要求他做出一番大事業,做個好男兒就好了。
楚聞鬆念叨:楚安寧,楚好男?
好男?楚聞鬆內心多多少少是嫌棄的,這不有點自誇嗎?
“姐姐叫楚安寧,弟弟叫楚揚,怎麼樣?”
楚聞鬆自然是高興的,楚揚總比楚好男強百倍。
楚聞鬆征求丈母娘和大姐的意見,年輕人的事白紅梅不管,叫什麼名字也是她外孫外孫女。
楚聞秋是個起名廢柴,看大山小山麥穗就知道了,全是就地取材。
沒有意見,楚聞鬆就拿著名字去給兩個孩子上戶口了。
下午,大雪紛飛,到天黑時分,已經到膝蓋以下了。
楚聞鬆打下了班就沒有外出,姥姥看孩子,爸爸洗尿布,姑姑做飯。
除了兩個睡了吃吃了睡,不高興就吼兩嗓子的小家夥逍遙自在,彆人可各有各的活。
外麵的雪越來越大了,漫天的雪花飛舞,楚聞鬆卻有點憂心忡忡。
這麼大的雪,每年都會有一場,農村有些老房子年久失修,最容易出事情。
果不其然,夜半時分,值班戰士接到安門溝子支書打來的電話,他家住在西北麵山腳下,一家十口人,因為處在風窩子裡,房子有三分之二埋在雪裡。
更要命的是家裡有八十多歲的老父親和近九十歲的老母親,一個癱瘓在床,一個臥病在床,房頂壓塌了一間。
再得不到及時救治,不但兩位老人性命堪憂,連年輕人都扛不住,斷水斷糧了。
軍民魚水情,可不僅僅是句口號,三個連長和營部領導開了一個會,得由連長帶隊,派一個排出去。
近十裡路的丘陵地形,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人手不夠是不行的。
任百康主動請纓,“我帶人去吧,今春天去過一次,還算比較熟。”
最後確定下來了,由任百康帶隊,帶領著一連一排攜帶救援工具、救援物資連夜出發。
任百康回家換衣服,老嬤嬤問兒子,“覺都不讓睡,讓你們去乾啥?”
“下麵村子出事了,上級讓我們去救援。”
“掙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