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營長說:“任百川還在醫院,剛剛搶救過來,你現在動他媽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她兒子躺在醫院,她不去關心兒子,還在欺負女人孩子,更不合適。”
楚營長眼裡揉不進沙子,能留老嬤嬤到今天,他忍的夠多了。
“任連長是怎麼回事啊?”
“地形不熟悉,張守路在前麵探路,掉進幾米深的溝裡去了。任連長拴著繩子下去救人,結果繩子斷了,人一頭栽了下去。”
農村,有許多的溝溝坎坎,下雪了全抹平了,分不出哪裡是路哪裡是溝,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陷阱裡去。
張守路很幸運,他落下去的地方不深,很快自己挖洞爬出來了。而任百康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下墜的力量加上本人的體重,又恰好掉進最深的位置……
最後還是用梯子等輔助工具,兩拔人從兩個方向同時掏洞,才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任百康。
找到時,已經什麼知覺沒有了,緊急送往醫院才搶救回來。
“任務完成了嗎?”
“請村裡人帶的路,兩個人送任連長回來,其他人救援去了,給老人看了病,加固了房子,送去了基本生活物資。”
算是圓滿地完成了救援任務吧。
醫院。
任百康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王相雲,這個嫁給他第十個年頭的女人,幫他擦手擦臉,喂水喂藥。
“看什麼,不認識了?”
王相雲淡淡地問,她沒有特意看他,是餘光掃到的。
“沒想到你會來。”
“我是看在兒子的麵子上,就憑你和你媽……我連醫院的門都不會進,我管你死活。”
“那真得謝謝我兒子了。”
當兵的人體格好,任百康已經能夠下地了,隻不過身體虛弱了一點。
午飯時間,楚聞鬆端了一碗大白菜燉粉條和四個饅頭走進了病房。
任百康能下地活動了?
“恢複的不錯嘛。”
“這應該得益於我們是軍人。”
楚聞鬆等任百康吃完飯,才說道:“我和你說件事,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哥哥了,讓他三天之內,把你媽媽接回去,否則後果自負。”
任百康愣了一下問道:“我媽又鬨事了?”
“我不知道在你那裡算不算鬨事,嫂子生的豆芽讓她端走了,床上的錢讓她拿走了,擁軍不讓她拿,就讓奶奶推倒在地上,額頭還碰在了門轉石上,磕破了。”
王相雲謔的一下站了起來,慌的一批,“擁軍磕的嚴重嗎?”
“已經讓衛生員上過藥,包紮好了,可能會留疤。”
王相雲,“我找老嬤嬤算賬去,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楚聞鬆趕緊攔住她,“嫂子,大可不必,把她弄走就是了,他畢竟是任連長的媽,彆‘傷了’任連長的心。”
“他的心長歪了,他對喃娘倆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