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強壓怒火,“你的一麵之詞,憑什麼以為我會相信?”
以楚聞鬆對謝瑾年有限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種肆意詆毀蘇憶安的人,兩人離婚的直接導火索是謝父的背棄,謝瑾年一直覺得他對不起蘇憶安,在省城的時候才儘全力幫她。
蘇憶安也說過,她和謝瑾年的婚姻,就是特定時間特定環境下的一個錯誤,離婚的根本原因是沒有感情。
蘇憶安嫁給他的時候,是清清白白的,除了三個人知道,恐怕連白紅梅都不知道,更何況史邊江這些外人了。
那問題來了,謝瑾年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還有葉思遠、劉國慶可以做證。”
葉子在大門外徘徊,楚聞鬆交給他一個任務,把葉思遠喊來。
很快葉思遠來了,看見楚聞鬆和史邊江在一起,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姐夫——”
“好,你既然喊我一聲姐夫,那麼我問你,謝瑾年說沒說過安安是他兒子這句話?”
葉思遠斟酌著說道:“你要相信我姐,她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自己的媳婦,她是什麼人還用你說?我當然相信啦,我就問你謝瑾年究竟說沒說過?”
“姐夫,年哥喝醉了,胡說八道的……”
楚聞鬆咬牙,“那就是說過了,是不是?”
葉思遠艱難地點點頭。
“好,誰也不許走,我來會會謝瑾年。”
話音剛落,謝瑾年推著自行車就回來了。
“都在啊,乾嘛這麼看著我?”
史邊江是看好戲,葉思遠心道:“種什麼因結什麼果,自求多福吧。”
謝瑾年剛邁進來一條腿,衣領就被人拎緊了,一股大力把他拉進去抵在了牆壁上。
“楚營長,這是乾什麼?”
楚聞鬆已經把軍裝脫了,隻穿著襯衣,“我今天以蘇憶安男人的身份,以楚楚安安爸爸的身份問你,你說沒說過安安是你兒子這句話?”
謝瑾年搖頭,“關係到一個女人的清白,這種話我怎麼會說?這是畜生所為。”
“那你問問這兩個人,你們四個人在一起吃飯的那次,你說沒說。”
史邊江,“說了,你說安安是你的兒子,我們三個人都聽見了。劉國慶怕傳出去不好,我們三個人答應不說出去。”
而葉思遠則是艱難的點點頭。
要隻是史邊江一個人,這人素來人品不咋的,小肚雞腸的,和謝瑾年乾過幾次架,說他純報複也有可能。
但葉思遠可不會騙人,那麼他真說了?
蘇憶安回來,確實刺激到了謝瑾年。一年多的時間了,那個叫安安的男孩,倔強地不肯叫他一聲爸爸的小男孩,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裡。
除了他和蘇憶安,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安安的存在,人人以為他是信口雌黃,卻不知道他隻是酒後吐了真言?的不是個好東西!